“林姑娘,今日御史中丞告了病假,但皇上也会来旁听。”</P>
崔大人解释道。</P>
林之语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一直以为,周子晋也会在。</P>
张秀丽跟在林之语后头,也到了现场,旁边只有一个碧翠跟着。</P>
“大姑娘,你还是认罪吧,要是待会儿没审出个什么,那可就是贻笑大方了。”</P>
经过林之语身边的时候,张秀丽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了这么一句话。</P>
林之语没有回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碧翠,就收回了目光。</P>
不过一刻钟,周霆琛也到了。</P>
众人高呼万岁,可他的第一眼,却落在了林之语的手上,目光往下沉了沉。</P>
“行了,开始吧。”</P>
崔大人一撩衣袍,坐在了位置上:“马来三,你先说。”</P>
马来三跪在了地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P>
林之语看见马来三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P>
他要翻供!</P>
“几位大人,我那天说的句句是实话,而且昨天晚上,还有人要逼我说这一切都是何大人指使的我!”</P>
他故意拔高了音量,好让外面的人听见。</P>
褚念善骨节泛白,估计何成虎的人又给了他什么好处,居然敢当场翻供!</P>
崔大人道:“马来三,在这上面坐着的,可是皇上,你想好了再说。”</P>
“句句属实。”</P>
马来三的身子都快要贴到了地上,别人以为他是害怕,殊不知他此番举动是为了不被别人看出异常。</P>
同样的,张福贵对自己的糕点碎末,也是一口咬死,说是自己节俭习惯了,他也是先吃的核桃,再吃的糕点。</P>
这下,案子又进入了僵局。</P>
刑部门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大病未愈的林老夫人坐在车内,说话有气无力。</P>
“里面审得怎么样了?”</P>
林危隔着帘子,轻声道:“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P>
林老夫人似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P>
刑部门内,林之语行了一礼,让人把那个大娘带了上来。</P>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阵仗,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P>
林之语走到她身边,指了指碧翠:“那个绿衣服的姑娘,是不是她?”</P>
大娘只抬头看了一眼,刚要说话,就听见何望封轻咳了一声。</P>
“不好意思,最近染了风寒,你们继续。”何望封抿了一口茶水,歉意地笑笑。</P>
崔大人颔首,随后一拍惊堂木,把台下的大娘吓得浑身一震:“为何不答?”</P>
大娘哪里敢说话,拼命摇着头。</P>
林之语拍了拍大娘的肩膀,以示安抚:“我看你的年纪,也是有孙子的人吧?”</P>
大娘看了林之语一眼,疑惑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