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涛对我的回答挺满意,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进入一段闲聊中。
我也在这段闲聊中发现他书房里挂着不少字画,虽然没有落款人,但看得出来都是他写的。
和马振涛这种人聊天,就得投其所好。
可惜,我对字画没有研究。
不过其中一幅字画,我恰好在监狱里走过简单的研究。
这幅字画写的是宋词——“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苦留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干去。”
我立刻望着这幅字画,以一种虚心讨教的语气,说道:“马叔,这首词我没记错的话,是出自北宋欧阳修的《蝶恋花》吧?”
“你对这些方面还有研究?”马振涛稍显意外地看着我。
我谦虚一笑:“马叔,研究谈不上,恰好这首词我看过。”
停顿一下,我又点评道:“这幅书法很有柳氏之风啊!”
如果这是他写的,他自然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
所谓柳氏就是柳公权,唐朝最后一位书法家。与欧阳询、颜真卿、赵孟頫并称楷书四大家!
马振涛听见这话明显有些小骄傲,笑了笑说:“让你见笑了,那是我没事时胡写的。”
我故作惊讶道:“马叔,这……这书法出自您手啊?我的天啊!我还以为是出自名家之手呢。”
马振涛又笑了笑道:“看来你对这方面还真有一些研究啊!竟然还知道柳氏。”
“简单看过一些,但和马叔您比起来就差得远了,我的字就太潦草了。”
马振涛显然和我聊得很愉快,他几乎全程都保持一种满意的笑容。
我这投其所好算是投对了,这是他的爱好,我旁敲侧击地夸了他一顿,一点也不违和。
马振涛借着这个话题,就把话转到了正题上。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些老书法家的,就我认识的那些搞出口生意的人,还真找不出一个真正有文化的人出来。”
我依旧谦虚一笑:“马叔,您过奖了。”
我这人其实不爱谦虚,我一向秉持着该骄傲就要骄傲。
但和他这样的大领导说话,就得谦虚点。
哪怕就是绮罗兰和他说话时,也很谦虚啊。
“今天叫你来呀,还有一件事就是你上次跟我说想做出口生意,对吧?”
我笑着点点头,说道:“马叔。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挺上心的。”
他也轻笑一声:“这段时间我也考虑了一下,我觉得咱们香江搞出口贸易的,是得有一个真正有文化内涵的年轻人了……时代在发展嘛,以后的天下都是年轻人的,我们这些老人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马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如果没有您这样的好领导在前面替我们这些后辈披荆斩棘,我们还真没那么多机会。”
“你小子会说话,也会处事,是个人才啊!”
“马叔过奖。”
他一脸欣慰地笑了笑,说道:“以后小艺还多麻烦你了。”
“马叔,您可别这么说,马艺是我朋友,我这人从小没什么朋友,所以一直很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
“好,好!”马振涛连说了两声好,随即站起身来,“行了,差不多快吃饭了,待会儿陪我小酌一杯?”
“那是我的荣幸,马叔。”
饭桌上,我见到了马艺的母亲。
上次马振涛过生时,我都没机会见到。
马艺的性格应该像她妈妈,都是比较开朗的性格。
虽然马艺还没有给我介绍,但我知道她就是马艺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