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僵着身子不敢动。
齐雍叹了叹气:“以后不能这样随心所欲地过来见你,妱妱,”他低声唤她,又向她凑近了一些,鼻尖轻轻蹭到她的鼻子,好像在同她撒娇一般,“妱妱,你给我一点补偿好不好?”
沈昭嬑一时想不到,要给他什么奖励,她最擅长的就是香药,回头仔细再想想,还有什么香药,适合他用……
正想着,齐雍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浑浊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温度,有些烫人,齐雍突然亲了亲她的鼻尖,沈昭嬑一下屏住了呼吸,双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没有推动……就被齐雍吻住了唇。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齐雍说的补偿是什么。
自从后罩厢房那次后,齐雍后来便一直十分克制,也是因此,她渐渐不怕他了,对他也没之前那样抗拒。
齐雍含着她一瓣唇,吮了吮,又放开,眼底的幽色,宛如黄昏时沉落的天幕,涌动着汹涌的暗色,铺天盖地一般将她罩住。
他嗓音低沉,在喉咙里滚了又滚:“可以吗?”
沈昭嬑张了嘴,想说不可以。
这个狡诈的家伙,在她启唇的一瞬间,辗上她的双唇,长舌席卷而入,沈昭嬑喉咙里发出“唔唔”的抗议声,却被他更霸道的索吻给吞没了。
似是担心吓到了她,齐雍双臂撑在她两侧,身体悬空着,与她保持着距离,除两唇相吻,身体其他部位,都没有碰到她,霸道中带着克制。
两唇厮磨交缠,沈昭嬑被他磨去了力气,浑身软绵绵地陷在迎枕里,抵着他肩膀的手臂渐渐有些酸了,手指忍不住扣住了的他肩膀……
齐雍吻了许久,直到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才稍稍放开,双唇分离,他声嘶喑哑:“妱妱。”
沈昭嬑被他吻得有些迷朦,双眼含着一汪水光,灯影渗进眼底,光色迷离。
此时她的眉眼显得格外妩媚。
齐雍吻了吻她的眉眼,声音温柔:“我没忍住,”他似有些无奈,也有懊恼,“我想在你面前做一个君子,发乎情止乎礼,免得吓到了你,只是,”他额上青筋跳了跳,又有些头疼地说,“我做不到!”
沈昭嬑眨了眨眼睛,眼底朦胧的水色,变得清澈:“你先起来。”
难得这样同她亲近,舍不得放开她,齐雍没起来,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在认识你之前,我没有同其他女子相处过,我如果做的不好,你就告诉我,不要生我的气。”
沈昭嬑突然问他:“如果我生气了怎么办?”
齐雍目光一深,便想到:“之前在静云寺挥我大耳巴子时,不是挥得挺利索的吗?还问我怎么办!”
沈昭嬑满眼无辜,目光闪烁得厉害,心虚都写在脸上了:“我那是刚睡醒,思绪还在梦里,没醒过神来……”
“所以你连做梦都在煽我大耳巴子?”齐雍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