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儿豁得站起身,满面森寒得看向了张居正那边。
而此时此刻,正在张居正身边打圆场的高河猛地一个激灵,惊疑不定得看向左右。
有杀气?!
……
巡天监总司衙门门口,祁连支呆呆得仰头看着那衙门口熟悉的牌匾,呆滞了许久。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他只记得自己带着赵观象直接去了巡天监的顶楼,想要求见国师水月仙。
这巡天监的顶楼,自建成之后,唯有一人能够自如进出。
那就是国师,水月仙!
若无水月仙召见,即便是上将军凌放,也不得擅自进入。
祁连支这一次未得召见,直接带着赵观象闯到了顶楼,其实是颇具风险的。
幸运的是,国师并未怪罪,听他道明原委之后,只是淡淡点头,道一声“知道了”。
随后,拂尘朝他一扫……
祁连支只觉得眼前一花,人便从这总司衙门的顶楼,“变”到了这总司衙门的大门口。
他呆愣愣得站立了许久,好半晌回过神来,连忙左右看看。
见周围不见赵观象的踪影,祁连支松了一口气。
看来,国师这是将赵观象留下了。
既然国师愿意留赵观象,那便是愿意出手相救的意思。
至于能不能补全受损元胎……若是国师都没办法,那全天下也再无人能帮赵观象。
祁连支对此帮不上忙。
但是有一些事……他要代替赵观象做下去!
真当他祁连支是泥捏的不成?
……
“将军,您、您怎么从外边进来了……”
当祁连支再次进入大堂,沿途遇到的巡天监成员无不面面相觑。
就在刚刚,他们明明亲眼看着祁将军带受了重伤的雏虎匆匆去见国师,怎么一下子又从外面进来了?
刚刚眼花了?
祁连支懒得和手下人解释,吩咐道“去将那鬣狗官唤来!”
“是。”
没过一会,苟向西匆匆赶来,见到祁连支后拜下行礼。
祁连支沉声问道“你与我细细说说,赵观象为何和高家的王平对上了?”
“将军既然问起,在下自然不敢隐瞒。”
苟向西停顿片刻,说道“此事,还得从下官与赵校尉联手去京郊查皇田之事说起……”
从皇亲遗孤上吊,留血书泣诉巡天监以权谋私,引起众皇室宗亲群情激愤,上告衙门。
到他是如何为皇亲遗孤赎买田地,化解这一次危机。
再到赵观象扫荡京都城黑恶势力,到最后高家坐不住约谈了赵观象……
苟向西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得将此番经过向祁连支交代了清楚。
当祁连支听到此事牵扯到高家时,尚不惊讶。
但当他听到高家竟敢绑架巡天监成员的家小,当即是勃然大怒“西北来的泼皮,竟是连半点规矩都不讲了么?!绑人家小这等下作手段都做得出,老子扒了他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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