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被坑了?”
尤文医看了雪沁心一眼,失笑说道:“显然是的!”
这姑娘果真不简单啊!
一千两对于刀邛和尤文医来说已经非常多了,虽然在东阳州他们见过更多的财富,可是现在那是实打实赚到手上的一千两,真的很多了。
不过现在看来,那把枪的价值远远不止一千两。
刀邛笑着说道:“不过也够了,一千两啊,也不知道我这辈子用不用得到这么多银子。”
尤文医回道:“这下真是赚大发了,走,去搓一顿。”
“走,我要喝最好的酒。”刀邛咧嘴笑道。
“好!”
这时候许崆开口了,声音冷冽。
“两位小兄弟有了买酒的钱,不知道有没有买命的钱!”
“呵呵,南宫城主座前,你,敢吗?”
尤文医满脸的嘲讽,他们玩儿的不就是这一套吗?他尤文医可以不认他们这一套,但也不是不能玩儿啊。
南宫易声开口道:“许掌门,还请给我一个面子,私人恩怨出了南宫城再解决。”
许崆握紧了拳头,对着南宫易声拱手说道:“南宫兄说得是。”
他并不敢冒犯南宫易声。
他也知道今日不可能在南宫城收拾尤文医了。
他取了南宫城的剑就跟南宫城牵上了关系,中阳山也不能忽视。
要下手绝对不能明目张胆的,更不能在南宫城。
此事没完!
许崆要看南宫城的面子,但是尤文医并不想牵扯南宫城,之前只是故意吓他两句,他还是想自己解决。
尤文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南宫易声拱手缓缓开口道:“事情终究还是要解决的,还请南宫前辈容在下与中阳山的人说道说道。”
南宫易声看着尤文医,既带着几分赞赏,又带着几分愁色,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小兄弟开口了,也好,那就在此处说个明白。”
许崆眼神冷漠看着尤文医道:“你要说什么,说完准备上路吧。”
“中阳山难道只懂得刀兵权势,不懂得讲理吗?”尤文医略有些无语地说道。
“我中阳山的人死在东阳州,死在尔等手上,难道我不该来讨个说法吗?” 许崆盯着尤文医说道。
“说法?要什么说法?他欲杀我,我便杀他,难道中阳山已经到为所欲为的地步了吗?” 尤文医冷声说道。
“莫要说其他,我中阳山向来安守本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你手上沾了不止一条人命,今日我中阳山就要替天行道。”
“我不杀他,他便杀我,到时谁来为我偿命,谁又来替天行道?”
“我中阳山的人要杀你,那便是你有错,该杀。”
“呵呵,中阳山都是些只知道喊打喊杀的莽夫吗?我只问我何错之有,若能说个明白,在下束手就擒也不是不行!”
“你可知死在你手上的人,有人仅剩家中寡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知双亲丧子之痛,你可知一夜苍老之感,你可知丧夫成寡之悲?你可知孩儿问候之难言?你说你何错之有?他们入了江湖,丢了命,难道我不该为他们讨个公道吗?”
许崆当场吼出来,似乎难掩心中悲痛。
中阳山的人同样神色复杂,他们也没想到副掌门竟是如此,此刻所有人看着他们的副掌门都充满了尊敬。
尤文医低头沉思,抬头看着许崆平静说道:“我不想杀任何人,我说了他们对我动了杀意,那我就只能杀了他们,难道你不曾想过是你们的人本身有问题吗?人命无贵贱,当他们举起屠刀的那一刻,也终将为屠刀所噬。”
许崆看着尤文医一字一句说道:“那你准备好死在屠刀之下了吗?”
尤文医微笑说道:“你中阳山已经一手遮天了吗?他们是想杀就杀?你同样如此,中阳山莫不是什么邪魔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