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卒闻声走来,拽起阿卜杜拉的胳膊毫无慈悲。
“洛斯特!!!!!!你这个畜生!!!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无人回应他的呐喊,手下的士卒一把将这个奥斯曼人扔出城堡。
在无边的雨夜里,男人迷失了方向。
翌日,一位通体雪白的骑士只身来到了牢房。
“昨晚睡得好么,苏丹亲兵们?不知可像你们在海德堡潜伏的几年一般愉快?”
几人心想:这家伙,连我们的底细竟然都一清二楚,他到底是
“你们也有蹲大牢的一天,嗬。在这个地方,异教徒被关押不需要理由,你们是知道的吧?”
几人揣测着面前的骑士,依旧没有回应。
“不回答也没关系。但我是磊落之人,我会给予你们一场审讯,一场十分公正的审讯。我要问你们的问题很简单:”
“你们还记得两年前的一盘Kebab么?”
“什么那是什”终于有一个奥斯曼人忍不住说出声来。
“你可记得,两年前的一场婚宴。”爱德蒙目色一沉,随后猛地一抬。
“一个被你们带走的少年。”
“?”
其他奥斯曼人还在懵逼的时候,一个奥斯曼人却显得神色异常慌张。
“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呢?”
爱德蒙缓缓走向那个男人,一把摘下头盔,露出苍冷而又灼热的双眼。
“是、是你!!!你还活着!!!”
其中一位苏丹亲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没想到你还会惧怕我。真巧,我可永远也忘不了你这张脸呢。”
“那时为我上菜的这张脸!!!”
“呃啊啊啊啊!!!!”
爱德蒙猛地一握栏杆,咣当一声脆响,直直把那奥斯曼人吓退了半个跟头。
“哟,不可一世的苏丹亲兵,居然也会害怕我?”
“你你斗过群狼,雄狮,巨熊怎么可能不害怕你!!”
“啊,是啊。你只会因为我的角斗而惧怕我,而不会因为你粉碎了一个人前半辈子的幸福本身,啊????”
“我,我没有!!!”
“我看,你身上肉挺多的。”爱德蒙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牢门。
“不如请你做一份自己做的Kebab吧?”
爱德蒙猛地掏出匕首,狠狠扎入那人的左大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你觉得怎么样啊?”
他使那匕首唰地一转,搅动血肉经脉的恐怖感让这个奥斯曼人痛不欲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请。”
便在此刻,身后一位骑士递来一支火把。爱德蒙接过火把,一点一点朝着面前的创口靠近。
“我想你应该是同意了。瞧好,烧烤时间到了哦?”
“不要,不要啊!!!!!!呃啊!!”
那男人口吐白沫,竟被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啧,真没趣。”
爱德蒙猛地使双眼一扫,被扫到的囚犯竟个个都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他冷冷一笑,拔出手上的匕首,对准下一个幸运观众:
“肉,还得要吃活肉”
“不要!!!请您饶我们一马!!我们什么都会做的,什么都会做的!!”
那正好是前日领导翻墙的首领。此人发话,周围的突厥人便个个应声附和。
“你们知道,欺骗我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吧?”
“是!!我们知道,绝不敢有半句虚假!!”
“把你们知道的一切谋害我的事情,夺人所爱的事情,觊觎修女的事情,招聘你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照实汇报,兴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是!我们全都告诉您!您想要知道的,我们全部都说!!”
娜荷蒂维娅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看着此时此刻的爱德蒙,她竟感觉有些陌生。
“小子,你可真狠啊。”
“若不是他们自己亏心,也不至于这么有效。”
“比起他们对待我的这点痛苦,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甚至还特意让栏杆锈蚀,让关键证词请年老的修女旁听。”
“若己莫为,何恐揭发之事。”
“你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眼前,那个漆黑的男人再度出现在他身边。
“伯爵”
“做的不错。”
“带着这只眼睛,让我好好看看,你此份恩仇的彼岸吧。”
爱德蒙审讯的这一天非常巧妙。
这正是库皮主教与大团长亚蒙商讨要事的一天。
“大团长,抓到一个奸细!”
会谈中间,一位骑士走进,把蓬头垢面的阿卜杜拉狠狠丢在了地上。
“主教大人,允许我处理一下这宗琐事。说,什么奸细?”
“这个家伙是奥斯曼人,居然混进了公爵府里!”
“主教大团长?好啊,好啊!!你是条顿的大团长对吧?没错,爷爷我不仅在公爵府里深耕多年,我还知道公爵与你们这个主教往来甚密。你们那个公爵不仅与我们苏丹有交情,连你们那个主教也脱不了干系!!”
“库皮主教,这个奥斯曼人说的,是真的吗?”
“这”
“方才请两位修女前去旁听分开审讯,可以证明抓到的几个奥斯曼人言行均为一致!”骑士补充道。
亚蒙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库皮。
“您在犹豫。”
“本该一心为上帝服务的你们,莫非真的与这些突厥人有交易?”
库皮不可能不知道局势。条顿的大团长,亚蒙,不仅直属于教皇,与他同级,而且是十分狂热的信仰拥护者。在有关异教徒,信仰方面,执拗古板得像尊杀器。他沉思半刻,故作镇定地吐出四个字:
“绝无可能。”
“隶属于英维迪亚公爵之事尚且难说,但。”
“教会和英维迪亚公爵毫无瓜葛。这点,有上帝可以作证。”
“哦?原来如此。可若这英维迪亚公爵真是异端”
“也许教会正需有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