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意识化为刀刃,依附于躯体之间。”
“我的意志将穿过钢铁,跨越以太。”
“此即,触碰灵魂之刃!”
“爱德蒙之眼·第八暴怒·点灵刃!”
雪白的枪尖好似盘踞了一条威武的白龙,一股雪白灵气凝聚成的刀刃附着在爱德蒙的枪尖。奥斯曼人只看见一道雪白的闪电如雷霆般自远处袭来。
“呿,弓箭手,放箭!!给我把他射下来!!”
易卜拉欣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呼啸着向爱德蒙袭来。条顿军感到头顶上突然没了箭雨还觉得诧异,一看箭雨向着单单的一位白骑士袭去,眼睛个个都要瞪得蹦了出来。
“卧槽,爱德蒙在干什么!?”
“不哥哥!!!”
众人只间那银枪在爱德蒙手中挥舞得有如盘旋的飓风,如生了灵智一般护在一人一马身前。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响彻了数秒,白马的速度并未有任何放缓。
“这这小子什么时候还藏着这一手!?”
连娜荷蒂维娅也未曾想到爱德蒙居然藏着如此的自信。
“什、什么!?!?”奥斯曼的将士自上而下不由得停滞了两秒。
“白骑士,休想再踏进一步,先过了我们这关!!!”
迫近阵前之处,两名奥斯曼重骑兵架着长枪向爱德蒙袭来。
此时如烈火般燃烧着的爱德蒙甚至没有正眼看两个人一眼。凶狠的目光瞟了一眼右侧的骑兵,直使左手在马鞍上将整个身子撑起,一息之间便将银枪抵在了对方的喉咙。那人顷刻便口吐白沫,坠入马下。
“什!?”
左边的骑兵没有想到,爱德蒙的腰马功夫出神入化地娴熟——竟然使用人工方法拉长银枪的攻击范围,在兵刃交接之前结束战斗。殊不知,更令他惊讶的还在后头。
却只见爱德蒙一把将长枪摁在右边的骑兵身上借力,完美地避开左方骑兵枪刺的纵轴,趁着上一击的惯性,一记扫堂腿击碎了对方的头盔,将其利落地击坠马下。遂而调整身子,正坐马上。
“当灵魂被斩落之时,希望你们得到应有的安宁吧。”
“见鬼!!白骑士要进来了要进来了!!!呃啊啊啊啊!!!!”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人一马在军阵中穿如游龙,枪刺之势如风卷残云,闰土刺猹。如同经验老道的渔夫一叉子下去一条鱼上来一般轻松。
“鼓声停了”
待到爱德蒙再次出阵之时,奥斯曼军乐手已被悉数处理殆尽,连战鼓都一并破破烂烂。战场上重新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呐喊。
血肉横飞,血光冲天,遍地连着天边的赤色猩红。
在爱德蒙的带领下,联军艰难地推进着,战局一步一步向奥斯曼人的方向深入。
却在这时云雾汇集。霎时间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见鬼,火熄灭了”
雨水打湿了火绳,让奥斯曼人的火枪一瞬间全部无法击发。
他们早有准备,甚至无需等待命令,早就熟悉过千百次这种情况该怎么做似的。
“将士们,拔刀!!!”
待到命令,苏丹亲兵们纷纷扔下火枪,拿起大刀,怒目圆瞪,做出十分无畏的冲锋架势,静候发号冲锋的那一刻。
看到这一幕的条顿火枪手们不禁捂嘴发笑,个个依旧端着火枪纹丝不动。不慌不慢地清着枪管内的污秽,继续扭转发条,一颗又一颗的塞着弹丸。
“呵呵呵呵唉~真是天助我也!”
“喂,条顿,你们笑什么?”
奥斯曼士兵大为不解,毕竟正当他们准备进行白刃战的时候,却看到护着火枪手的长枪兵默默退下,联军的火枪手直步向前:
“嘭!”
却又见一轮齐射,前排的精锐轰然倒下,让奥斯曼人大为震惊。
“不可能!!!你们为什么在雨天也能使用火枪!!!”
“哎呀,白骑士说过,不可放任一切万一情况发生。”
“火绳怕水,撞击燧石的转轮可不怕水。”
“有人处处替我们着想,既然使用了这样的战术,怎么会连下雨天都考虑不到?听好了,突厥人”
“爱德蒙为我们添置的转轮火枪,可是大雨都冲不垮的神威!”卡黛莎道。“长抢手,继续跟上!”
“是!”
长枪手随之跟上,鼎立在火枪手身前。宽大的盾牌此时在奥斯曼士兵心中如一座座大山般沉重。奥斯曼士兵终于意识到他们再也难以突破条顿的枪刺与射击方阵。
前线如虎添翼,奥斯曼人节节败退。
见证这一切的易卜拉欣虽心有不甘,却只能感叹天时不利,人和不兴。
“看来条顿要支棱起来了时代变了,这些人,越来越会打仗了。”
“撤快撤!!!”
数百名条顿骑士跟着先头部队奔策上马,却突厥百余里,追击途中击杀万余人之多。
这个名叫贝尔格莱德的地方,最终再一次成为了奥斯曼人想要通向中欧的门户。
经此一战,奥斯曼元气大伤,预计数年之内不会再进犯匈牙利王国的控制区了。
“结束了?”
沉溺于战斗中的爱德蒙已经有些失去对战斗的实感,直到众人一波又一波的拥簇袭来他才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团长,你觉得赢了这一仗,我能升官封个爵什么的吗?”
“怎么升你的官估计都要讨论很久~”
“你还是想想,怎么把你这婚结了吧。”
爱德蒙之眼·第八暴怒·点灵刃
将暴怒的精神力化作穿越实体的刀刃,触碰到敌人身体之时可直接对灵魂造成“物理伤害”。
盛怒凌人之时,总有人会找着一击必杀的方法。除去以绝对的力量穿透铠甲,爱德蒙认为,那便只有直接击碎他们的灵魂。附着的剑刃便是意志的化身,正如物质只与物质作用,灵魂也只与灵魂作用。以充满决意的刀刃点入对手的灵魂,方乃大彻大悟者战斗时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