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兄弟,这几天受你照顾了啊?”
李殇的一改先前的神色,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懑。
夏帆羽的心里又是猛的一震,背后居然开始止不住的冒冷汗。她不敢去想,那位“兄弟”的人选——
……
“我需要你帮忙惩戒一个女人。”
“如果你对上d组,b组的许梿夕会给你使眼色的。”
“我在网上被带起来的节奏,你有所耳闻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了。”
“我和许梿夕具体被做了些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李殇哥哥,你说的兄弟莫非是——”
“没错,就是被你玷污了名誉的嬴,澜,啊。”
“我…我…”
“好啊,我改主意了。既然你说他强暴你,那不如让你切身体会一下暴力的感觉。你所说出的话,我这就让你付出代价。”
夏帆羽别无他法,只好端起剑来。
李殇在中考后的暑假随叔叔学习了刀法。
战斗打响,由李殇发起先攻,一刀,两刀,迸溅出了点点火花,夏帆羽十分艰难的奋力招架着。
待到这第三刀砍下,夏帆羽不敌冲击,架势出现空档。李殇迅速切换到刀背,往夏帆羽的左脸狠狠的来了一次钝击。
“你竟敢打我的脸…”
“啪!”
“趁她说话的契机,右脸也被刀背狠狠的抽了一击。”
“你这是犯规!你在恶意伤害同学,我要取消你的资格!”
负责裁判的老师吼道。
许梿夕心里一紧,突然悠悠响起,一看嬴澜发来两个字:
“重…伤?”
“杨老师。《规则》有言,恶意重伤同学的,取消资格。李殇造成的伤害在法律上只能判处为轻微伤及轻伤,不存在重伤的嫌疑。所以,不能以重伤为由取消他的资格。”
许梿夕遂即向裁判喊道。
“你一个学生说的算什么数?我说取消那就是取…”
“杨老师。”
广播想起了杜校长的声音。
“李殇同学的行为确实不构成重伤,因此不能取消他的资格。”
“切…”
“继续。”
裁判不耐烦的坐下了。
这样的场景不断重复。好似夏天怒气冲冲的住户将废弃的报纸卷好绑紧,随着知了一张一合的鸣叫声有节奏的找寻抽打。不过在现实里,“知了”却用着人类声带“哇!呃!哇!呃!”的叫着。住户表面上像是在找知了,找到知了将其除去就理应停下来。但是知了在哪根本就不重要,愤懑的心情需要的不是知了而是发泄,只要击打就可以了。李殇的目的并非在于打脸——只要能打,打哪都行。
”我…我投降…!”
看着气喘吁吁的夏帆羽,李殇收起了刀刃。
“第一盘就这样吧…”
李殇33分,夏帆羽16分,许梿夕30分。”
夏帆羽恨恨的下场,但没等许梿夕站稳脚跟——
“我认输。”
这一次是由李殇喊出来的。
李殇28分,许梿夕33分。
屁股都没坐热的夏帆羽又被推了上来。
夏帆羽的眼神充满怯色,她很清楚再来一场战斗自己将要面对些什么。
“呀,又见面了。先说好,你如果就此弃权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埃斯帕索了,再也无法证明你自己了。这样真的好吗?不会吧,不会吧,埃斯帕索看上的人不会这样就要放弃吧?我这样不算是强暴你吧?他不会给你钱然后再来害我吧?”
“你这蝈蝻…闭上你的臭嘴,老娘我跟你拼了!!!!”
夏帆羽终于解放了她的内心,理智构造出的心理防线就此崩溃了。
许梿夕,李殇,包括观战的群众,都没有料到竟会是如此张牙舞爪的丑态。
充满肾上腺素,处于狂怒状态的人类。
如果没有日常锻炼的技巧支撑,最终就只会落得小丑的下场而已。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夏帆羽更加失去了使剑的章法,使得李殇想要抓住破绽更加容易了。
和上局一样的抽知了又进行了一遍。
不过,藏着知了的树已经变成了树精,可算是有活力多了。
这样的轮回,还在不断的进行着。
李殇的刀法愈发熟练,似乎已经懂得了如何践行“可持续发展”战略,不能次次都锱铢必较。
啪。
+3 -5
李殇31分,夏帆羽11分。
许梿夕认输。
+3 -5
李殇34分,许梿夕28分。
啪。
+3 -5
李殇37分,夏帆羽6分。
李殇认输。
-5 +3
李殇32分,许梿夕31分。
啪。
+3 -5
李殇35分,夏帆羽1分。
李殇认输。
-5 +3
李殇30分,许梿夕34分。
啪。
+3 -5
李殇33分,夏帆羽-4分。
这个时候的夏帆羽其实已经被淘汰了。
许梿夕认输。
+3 -5
李殇36分,许梿夕29分。
李殇弃权,许梿夕领取了存活奖励。
-4 +3
李殇32分,许梿夕32分。
就算算上那3分的存活奖励,夏帆羽也只有-1分。
她崩溃了,几近昏厥。长时间经受物理上的疼痛使她的精神扭成了一股死结。
她是否有忏悔?这个问题,她肯定是答不出来了。
但是“以理服人”,多多少少还是起到了点作用。
意识不清醒的她被送去治疗舱进行治疗。
肉体上的损伤可以完全治愈,但若她的精神能借由物理手段得到重塑,那就是对她最仁慈的救赎了。
李殇如此想道。
……
下场后,李殇和许梿夕聊了一会儿。
“最后匀了个一模一样的数,还真是公平啊,不对,这对你可不公平,我涨了五分,你可丢了三分哪。”
“哈哈,不要紧,这三分就当雇你的工资了。”
“那就多谢你了。”
“让你充当刽子手,我总觉得有点对不住你。”
“没事,也算是帮赢澜,还有帮你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嬴澜算的可真准…让我们相互认输以反复鞭笞,他早料到会变成这样吗…?”
许梿夕长舒了一口气,双手理了理头发。
“他小时候是很单纯的,初中和我不在一起后,高中再次相聚就突然变得远不能及的成熟了。这样的谋略,不止需要我们的配合执行,还很需要运气。现在有时候我也觉得他离我好远…”
“单纯,然后突然变得成熟…对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问吧。”
“他小时候好涩吗?”
“?”
“单纯和好涩不冲突吧?”
“???”
“会借着被人撞到往女孩子胸上靠吗?”
“??????”
“他真的好熟练啊,落点那么准的!”
“??????”
“你说的这个成熟,是哪方面的成熟?”
“??????”
“你看,他既然能把我们两组的战斗都安排的这么周道,照他这尿性,以前有没有骗过人家小姑娘哇?”
“??????”
“我一直不相信,他能那么无私的帮雪茉扛下那么多劫,不是因为馋她身子吗?”
“停停停!你、你不对劲!”
李殇遂大呼。
“不是不是,先让我理一下,你在说啥?他跟你之间究竟发生了啥呀?”
待许梿夕说完,李殇在心里又吐了一次血。
“他居然这样子就莫名其妙揩到了油水…”
可恶啊…我好羡慕啊…嬴澜…嬴澜…
待李殇帮嬴澜打好了圆场后,半信半疑的许梿夕又开始关心起眼前的事来。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剩下的还要看他和雪茉了…”
李殇望着场下准备上场的嬴澜。
“充满谜团的人,比起不可靠,或许只是背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但他的那份单纯在于,只要你相信他,他就一定会回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