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定了定神，一副忠厚憨实的样子，他体格雄壮些，这一扮相，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样子。
他说道：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眼神里的迷惘不解露出。
陆泽可没精力探究，呵斥道：“不知道在说什么？还需要特别提醒你是不是！你们在西城都做了什么？”
大志猛吸一口冷气：
“打工…”
“打工？少在这给我装糊涂！将你们的谋害过程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大志惊慌失措，他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警察就知道了这些事。
另一边，回到各自隔间的东子三人，只有山哥因为是第一个被审，没太大压力。
而鼠子和小东则一直在寻思，到底是谁在争取减刑将这些事说出来了？
鼠子怀疑是小东，小东怀疑是鼠子！
两人急得像暴风雨来临时的云雀，一颗心时上时下。
警方到底知道了多少东西？
而审讯室里，大志内心挣扎。
警察问得这样具体，显然知道了不少内情。
要是作案人员只有他一个，他能咬死了不认，但现在四个知情人，四个知情人中还出现了叛徒……
小东加入的时间短，身上还有一种天生的天真，鼠子这个人心思活络。
大志越想越纠结。
陆泽指节弯起，重重叩了叩桌面。
“在其他人招供之前全部说出来，不是没有减刑的机会！”
至于能不能真的减刑，陆泽就不清楚了，他又不干这行。
这句话击破了大志的心理防线，队内已经出现了叛徒，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得为自己考虑！
他开始交代西城的犯案细节，说到一些想不起来的细节时，面前的陆泽还会提醒一两句，更加坚定了他的看法。
警方已经掌握了大部分信息！
说完西城的细节后，大志忐忑开口：
“警官，我全部交代真的可以减刑吗？”
“这得看你交代的有没有价值了，像西城这种，我们都已经掌握了的事实，你再重复一遍，我们能给你减刑吗？”
大志咬咬牙，说道：“有这么多导演的电影，我们不去看，而听山哥的话，去看周南的还有一个原因。”
“嗯？”
“网络前段时间特别火那个，周南被人用黑火药炸的人，我们认识。”
陆泽不动声色，摆出一副听厌了样子道：
“嗯，继续。”
“那个戚老三，和山哥认识。”
陆泽面容峻严道：“人都要马上执行死刑了，我们能不知道吗？要不然我们现在提审你们是为什么，动脑子想想，想减刑就说点有用的。”
他们会认识戚老三是陆泽没想到的，戚老三一直不愿开口，他们线索中断，现在看来似乎山重水复疑无路了！
大志面色通红，说道：
“除非你们保证不给我执行死刑和无期。”
陆泽和卫林川一瞧，所以说出来是个如此重案？
陆泽问：“你怎么保证你提供的消息有价值？”
他们虽然知道戚老三，但两方并不在一条线上，大志试探着一字一句道：
“大型人口交易……”
陆泽两人没有再审，能不能减刑他们说了不算，得和警局充分沟通才能给出结果。
大志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的隔间，内心百感焦灼。
陆泽两人到这里时，虞西县的警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想到一提审就给提审出了一件大案。
经过警局再三思考斟酌，最终给出一个合理的方案。
由于他们目前暂时没有线索，可以根据大志的口供，如实向法院说明。
得到肯定答复后，在鼠子和小东还在百爪挠心时，大志就已经坐在了审讯室里。
据大志交代，他们这个组织和其他小团伙不同，这是一个大型组织，而大志等人，包括戚老三这些人，都不算核心人物。
他们主要对象是小孩，有买家的卖出去，没有买家的则弄残疾后乞讨。
不过，大志话锋一转：“那是他们以前的做法，我们现在不这样了。”
“现在则送去境外配型。”
陆泽听得心惊。
在他们这个组织里，能卖的都卖，不管是人还是物。
陆泽问道：
“你们这个团体多少人？”
这个情况大志不清楚，他解释道：
“若说我们全部都是一伙的也不准确，组织给我们提供的是买卖渠道，货源主要靠自己。”
“我们几个认识，还都是做这行的人一个一个介绍。”
在陆泽的问询下，大志一一将他知道的事实说了出来。
陆泽越听越胸闷，像之前将孩童弄残的那批人，已经老了。
却迟迟没有被查到，现在查到，能不能被判刑还要根据法院裁决，但是那些孩子却已经这样了！
……
末了，大志担忧问道：
“警官，我这个真的可以减刑吗？”
陆泽没回答，他说出这些只是已经被逮到了，跑不掉想减刑而已！
卫林川心里同样很堵，闷闷说道：“能，等着吧！”
虞西县警局负责人拿到这份审讯记录，暗暗心惊。
里面涉及的这个团伙，确实和普通犯罪不能相提并论，什么都敢做！
窝点还不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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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现场不能一直封闭。
杜老头确认是几人谋害的后，四人被押到现场，继续指认当时的现场情况。
黑色面罩一摘下。
四人都看到了对方。
鼠子，小东两人脸上都是一股莫名的神色，眼神里满是嫌弃，恨不得掐死对方。
而大志则是神游于外的状态，不知在想什么。
剩山哥不知情地来回巡视着三人。
杜老头的事情清楚后，文物现场继续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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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的房子外面，向志恒四人一直守着。
他们现在可不认为这份工作轻松，神经紧绷程度不亚于退役之前。
因信息受限，他们虽没有联想到戚老三，山哥这些人背后的团体。
但单看周南这部电影直接点出了Y国，四人就知道他们任务艰难。
……
周南这边，正在书房看凌诚整理好的资料。
凌诚也只能根据市面上出现过的报道进行总结。
周南看完后，还是同样的想法，这种题材要么不碰，碰就要拿出点真东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叙事结构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