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树已经长成参天树一般高大,花香弥漫整个农庄。华沙欣喜的紧紧抱住树身,仿佛阔别多年的朋友,流下激动的泪水,华沙哭不只是因为樱花树活着,而是苍术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幕。自从踏进妖宫,苍术的脸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里,好像还活着一般。
荆芥懂她的伤心难过,轻拍她肩膀,柔声道,
“你在人界和苍术续缘,也算无悔了,所以不要过多苛责自己,好吗?”
华沙知道荆芥说的有道理,可是内心的悲伤难过好像决堤了一般阻挡不住,直到哭够了,没有更多的眼泪供给才停下来。两个人在农庄逗留到晚上才离开,这儿有太多苍术的影子,他们需要慢慢适应。之前被困无生海,荆芥庆幸苍术不用跟着他们遭罪,如今他们重获自由,又可怜他不能同他们一起享受这份自由,看着他精心培育的农庄,多么富饶、多彩,那份伤感遗憾更加强烈。
半路上,华沙突然眼前发黑,还没来得及叫荆芥一声便失去意识。等她再次睁开眼人已经在床上,荆芥紧紧握着她的双手,表情复杂,不知所措中带着激动和喜悦,汐月也是同样的表情望着她。
“我怎么了?”华沙不解,大家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你有喜了。”荆芥笑意真切,他和华沙一路坎坷,从未幻想过有自己的孩子,当真正拥有时他的脑海里全是喜悦和憧憬,根本顾不上考虑他到来的时机对不对,未来如何。
华沙被这个突然的消息定住,眼珠子一动不动,无喜无忧。她有孩子了,她和荆芥的孩子,就在他们准备和天界大战的时候他来了,她筹划千年的计划将因为他的到来而全部打破,她该怎么办?还剩三天后的谈判又该如何?
荆芥从华沙的表情读出了她的想法,脸上的喜色逐渐被凝重代替,松开她的手,坐到床边,支走汐月他们,
“华沙,对于孩子,你好像并不开心。”
华沙望着荆芥,悲凉道,
“我怎么开心的起来,三日后便要和天界正面交锋,我和北冥有舍身咒捆绑,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都难说,他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有我在。华沙,不考虑客观原因,只要你真心喜欢、想要这个孩子,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降生、成长。三日后我亲自去天界见北冥。”
“你要怎么办?以自己为筹码去交换?”
“怎么会,我还要陪你和孩子。我们有的是筹码,争取孩子降生和成长的时间不难,只不过可能会让北冥多逍遥一些时日,已经给了他几千年,再多个几百年也无碍。”
“那几千年是因为没有威胁在,所以北冥放松了警惕,可是现在不同,我们和他亮了底牌,几百年足以让他翻盘,那样,我们之前所有的苦都白白经受了,最后只能被北冥再次歼灭。”
“所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荆芥起身,俯视华沙,眼神冷淡疏离。明明,他们有一张生死底牌完全可以钳制住北冥,可她但不愿为了孩子而让步,选择保守的方式,难道,在她眼里,孩子比不上三界在她心里的位置?!
华沙仰望着荆芥,轻咬下唇,不语,脸上挂着痛苦愧疚。他懂了,她这是要舍弃孩子。
荆芥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望雪殿,让人拿了十几坛酒摆在房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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