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霖接到了安佑的呼叫。
来到诊室一看,已经是满地的血液。
一旁来看诊的诡异,瘫坐在椅子上还在叫嚣着:“怎么就不能帮我洗内脏了?身体脏了都可以洗,为什么我觉得内脏脏了就不可以洗。” 只是他说话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
再看看他的情况。他穿着一身白色半袖,此时从中间被隔开,上面还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而他的身体从胸口至肚脐下方,开了一条歪歪扭扭的口子,可以将里面的内脏看得一清二楚。
垂落在一旁的手,指尖细长,还不断地往下滴着血液。地上还有一些碎肉残渣。
见状,林霖转头看向安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安佑一脸无奈与惊恐交织的神情,赶忙说道:“林医生,我也不清楚啊。”
“他一来就嚷嚷着要洗内脏,我跟他解释我们医院没有这种服务,他就突然发狂,指甲变得细长,像一把刀似得,就朝着自己划了下去,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林霖听着安佑的描述,心中满是震惊。
“那怎么不先把他带去把伤口处理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对医院影响也不好。”
安佑苦涩一笑,道:“就是拉不走我才联系您过来的,我在这里当着他的面,不用麻醉剂就给他把内脏洗了。”
“啊?”
安佑又解释道:“他说我们医院会弄虚作假,他要亲自盯着才放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这情况太离奇了,给他注射一针镇静剂,确保他不会在进行自残行为就送去手术让他们清创缝合吧。”
“不是我不想给他注射镇定剂,是我拿着针管耿斌进不了他的身,患者本人非常抗拒我们对他使用镇静、麻醉类药物。”安佑道。
林霖听闻安佑的解释,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担忧更甚。她知道眼下这情况棘手至极,可也不能任由这病人如此僵持下去,伤口若不及时处理,随时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后果,甚至危及生命。
“他这么抗拒镇静剂和麻醉药,确实麻烦。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口恶化,这样吧,你再试着和他沟通沟通,语气尽量温和些,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排斥,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让他接受必要的治疗。” 林霖思索片刻后说道。
安佑面露难色,但还是点点头,转身朝着那诡异的病人走去。此时的病人依旧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又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执拗,身上的伤口还在缓缓渗血,地上的血液已经汇聚成了一小滩,触目惊心。
“先生,您看您这伤口要是不赶紧处理,会越来越严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