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白抿了抿唇,轻声应道:“没有。”
谢长宁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朝后院走去。
沈寻白带着的人在府中随意厮杀,谢长宁没费太大的功夫,就找到了巫医。
府中侍卫拼了命护着他,想把巫医送出,奈何沈寻白人多势众,太子又不见踪影,巫医终究未能逃脱,被谢长宁堵在了府邸的后花园里。
谢长宁提剑迎上。
两人战了几个回合,巫医眼见不敌,从怀中掏出一条青花蛇朝她扔来。
谢长宁眼疾手快,挥剑劈去,那蛇却是巧妙地避开了剑锋,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蛇身冰冷而滑腻,鳞片摩擦着她的肌肤,带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
“嘶嘶”张嘴就朝她咬去。
谢长宁面色不改,反手抓住蛇身,用力一拧,将其摔在地上。
眼看巫医即将逃脱,谢长宁飞身拦下,那蛇却像是颇有灵性似的,再次腾空而起,朝她面门而来。
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越的笛音。
那蛇顿了一下,动作变得迟疑不前。
谢长宁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一袭青衣,站在树下,衣袂飘飘,手持玉笛凑到唇边吹了几个短音。
便听一阵嘹亮的鹰鸣传来。
只见一只巨大的雄鹰从天空俯冲而下,锐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青花蛇直扑而去。
青花蛇感受到了这致命的威胁,它那原本就细长的身子猛地绷紧,如同一根蓄势待发的弹簧,“嘶嘶” 地吐着信子。
一鹰一蛇伴着笛音交缠在一起。
谢长宁纵身一跃,几步追上巫医。
巫医还想去掏怀中里的东西,谢长宁眼神一凛,出手毫不迟疑,一剑将巫医人头斩落剑下。
鲜血溅起,洒落在草地上,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冷冷地看着巫医到死都还没闭上的眼,一剑将人头钉在地上。
萧承韫赶来的时候,便看到谢长宁已然将人杀了。
他愣了下,微微叹口气,缓缓走近。
“长宁,你体内的蛊虫还没取出来,你杀了他,那蛊该怎么办?”
谢长宁回头说道:“这人阴险狡诈得很,留着后患无穷,哪怕是他答应为我解蛊,我也不敢信他。”
“可——”
“南疆又不是只有一个巫医,没事,我心中有数。”
“嗯。”
萧承韫看她脸上溅了血迹,自然地伸手替她拭去。
谢长宁稍微有些诧异,对于他亲密的举动竟是毫无半分的反感与不悦。
沈寻白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只觉得心脏疼痛不已。
谢长宁哪怕失去了记忆,对于萧承韫却是没由来的信任。
她昨日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他以为她心里总归还是有他,可她却在情动时,轻轻地唤了一声“云祁”。
那他到底算什么?
幽篁的那些时日,就让她真的爱上萧承韫了吗?
呵!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笑容中充满了自嘲。
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可这身体上的疼痛相较于心中的伤痛,却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他站了片刻,最终缓缓转身离开。
背影孤独而落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尖上,一步一步,离谢长宁越来越远......
笛音落下,黑鹰将青花蛇撕碎,随后展翅飞到秦峥的肩头。
秦峥看了眼沈寻白离开的方向,随后朝着谢长宁走来。
“长宁,现在可以回去取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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