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瞥了她一眼,“退下。”
侍女愣了愣,太子殿下可是交代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谢长宁。
“主子,奴婢……”
谢长宁寒声道:“怎么,我的话也不管用了?沈宴这是要反了我?”
侍女一听,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下,“主子息怒,奴婢这就在门外候着。”
说完,便匆匆退了出去。
待侍女走后,谢长宁看着那盘糕点,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她捻起一块,随意看了看,便又扔到了一边。
沈寻白和秦峥虽然不知道谢长宁在哪,但是也猜测得到,那里守卫最严密,肯定在哪。
两人跟着层层护卫,穿过几道回廊,便来到一座独立的院子。
这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外院的侍卫都不得靠近。
沈寻白和秦峥相视一眼,默契地蹲在一个角落里,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那小院。
云泽也悄然而来,两人回头看他一眼,没任何意外之色,三人便蹲在一起看。
一个侍卫匆匆跑进院子,神色焦急。
他来到廊下站着的侍女面前,急忙问道:“夫人可就寝了?”
那侍女朝身后看了看,回答道:“尚未。”
侍卫一听,立马扬声唤道:“夫人,太——郎君他发了烧,请您过去看看。”
然而,屋内却没有任何应答,安静得有些诡异。
“夫人?夫人?”侍卫又急声喊了几遍。
廊下的侍女不敢耽搁,急忙快步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寻白几人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这“夫人”是谁?他们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一会儿,房门大开,刚才那侍女提着宫灯走了出来,把宫灯挂在檐下。
随后,一个身材袅娜的女子缓缓走出。
她身姿曼妙,步伐轻盈,但神色间却透着一股威严。
沈寻白和秦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从屋里出来的竟真是谢长宁。
那侍卫看到谢长宁出来,立马拱手说道:“夫人,郎君病了,他——”
却听谢长宁冷声道:“他大逆不道,原本按照律法,我该休夫的,现在只不过打了他一顿,都没关进大牢里,怎么,还指望我去瞧他不成?”
“夫人,郎君他,他真的病了,巫医替他看过,说是——”侍卫试图劝说。
“巫医?哼,那人到底是如何进我府的?待我查清后,也不会轻饶!还有你,没我允许,私下请人替他看诊,这事你不偷偷藏着,竟然还在我面前嚷嚷,你这么蠢,是如何混进主院的?!”谢长宁呵斥道。
那侍卫顿时哑口无言,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谢长宁又喝斥一声:“还不滚出去!”
“……是。”侍卫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谢长宁转身进了屋,屋内的烛火摇曳,映出她修长的身影。
此时她的状态让角落里的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峥眉头紧锁,隐隐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竟和前世尚未登基前的那段日子有些相似。
可是,这凭空又蹦出个郎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脸色愈发沉重。
沈寻白和秦峥觉得,既然千辛万苦找到了谢长宁,那无论如何都要和她见上一面。
可眼前这院子戒备森严,侍卫众多,想要偷偷靠近,显然是难如登天。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地把目光投向了云泽。
云泽一愣,只感觉脊梁骨像是爬上了一条冰冷的蛇,寒意瞬间蔓延开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两人突然出手,一人一脚,狠狠地将他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