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业的挽月楼几乎全损,周围十几家店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
更重要的是——影响太恶劣了!
……
开封府后堂。
老范慌忙赶来,外套都还没穿好。
“怎么回事!谁干的?到底谁干的?!”
几个下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废物!这么大的火势,你们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朝廷用你们干什么?养猪吗?”
“马上去查,天亮之前,老夫要知道原因!”
咆哮声响彻官署,开封府上下都忙活起来。
刘唯贞坐在下首,脸色阴晴不定。
老范看他脸色难看,不禁皱眉“刘大人,你怎的了?”
“下官……”
刘唯贞忽的苦笑,满脸的庆幸道“昨日曹安请下官去樊楼赴宴,下官碍于身份便婉拒了……现在想想,后怕啊!”
万一他真的去了,万一火势太大,万一……
玛的,老天庇佑啊!
“难不成……”
范仲淹眉峰一挑。
“不能吧?”刘唯贞也变了脸色,冷道“京都城里纵火,便是皇室宗亲也逃不过责罚!他们岂敢?”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老范护犊心切,冷着脸道“这次老夫若不办了他们,自请辞官!”
“大人莫要冲动啊,此事……”
刘唯贞深知范仲淹的火爆脾气,赶忙劝道“熸火队已经去了,等事情平定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怎么从长?”
范仲淹拍了下桌子,喝道“今天他们敢放火,明天就敢杀人!那小子虽说跋扈了些,但也罪不至死吧?这帮人做事都没底线了,朝廷若是留一群这样的官员,大宋还有几年活头?!”
我的天。
刘唯贞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小声道“范公,慎言、慎言啊!”
你老范活够了,我可不想死啊!
“怕说话就不要做官!”
范仲淹明显火气上来了,不管不顾的在院子里吼道“这帮人无视律法皇权,连此等下作手段都敢做,老夫便是骂了又如何?!有此阴狠毒辣之人活着,大宋危矣!天下危矣!”
这……
院子里奔波的小吏们满脸惊恐,哄作鸟兽散。
前来禀报的小吏刚进门,就听到这话,顿时呆滞在原地。
大佬啊,这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看什么看?有话就说!”
老范怒目瞪过来,小吏不由得哆嗦几下。
“启禀府尹大人,樊楼的火势压下了!除几人受伤外,挽月楼等十几家铺子被烧毁,损失还在估算中。”
范仲淹心头稍安,问道“曹安呢?”
合着你发火儿,就是只是因为那小子?
小吏有些嫉妒道“曹郎君被救了出来,并未有太大伤势。”
老范怒了“什么叫‘太大’?他若被烧死,你便得意了?该死,蠢材!老夫怎么就弄了你们这么一群劣货?”
小吏被喷的满眼金星,忙道“无事,曹郎君无事!只是崴了下脚,已经被家仆护着回家去了。”
“滚!”
老范闻言,终于缓和了脸色,转身回了房间。
不再担心后,范仲淹依旧怒火难平。
“查!一查到底!天亮之前老夫要知道结果,不管是谁干的,绝不姑息!就算是宗亲,也给老夫拿下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