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叶天望着柳如烟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柳如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叶天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他当然知道二师姐误会了，可他又如何解释得清？难道要告诉她，自己下山是为了完成师父“娶妻生子”的奇葩命令？

“娶妻生子……”

叶天苦笑着摇了摇头，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怕是不知道，您这几个宝贝徒弟，个个都是要人命的祖宗啊！

“臭小子，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叶天浑身一激灵，猛地转过身去。

只见沈如霜一身黑色紧身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美眸冷冷地盯着他。

“大师姐……”

叶天有些心虚，不知道沈如霜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到了多少。

“别叫我大师姐，叫我女王大人。”

沈如霜走上前，一把将文件拍在叶天胸口，“看看你干的好事！”

叶天接过文件，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文件上，赫然是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他和柳如烟在树林里拉扯的画面。而照片的角度极其刁钻，看起来就像是两人在……

“这、这……”

叶天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

沈如霜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是的，大师姐，你听我解释……”

叶天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沈如霜美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脚踏几条船，把我们姐妹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没有！”

叶天大声反驳道，“我对你们都是真心的！”

“真心？”

沈如霜冷笑一声，“真心就是背着我们姐妹勾勾搭搭？真心就是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我没有！我和二师姐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情不自禁？”

沈如霜步步紧逼，语气凌厉，“叶天，我告诉你，我们姐妹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你要是敢对不起我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天被沈如霜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

“怎么？无话可说了？”

沈如霜冷冷地看着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选谁？”

“我……”

叶天看着沈如霜冰冷的眼神，又想起柳如烟失望的表情，心中一片苦涩。

他喜欢他的师姐们吗？

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这种喜欢，是爱情吗？

叶天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

“我……”

叶天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突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天，你怎么了？”

是柳如烟！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叶天，完全没有之前生气的样子。

叶天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柳如烟，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如霜，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二师姐，你……”

“我怎么了？”

柳如烟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担心你嘛，看到你和大师姐在一起，就过来看看。”

沈如霜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大师姐！”叶天想要追上去，却被柳如烟拉住了。

“小天，别追了。”

柳如烟柔声说道，“大师姐只是在生你的气，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叶天看了看沈如霜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的柳如烟，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沈如霜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叶天，你到底喜欢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