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能够创造它，就能够毁了它，肖尔……别以为你能够拦住我，你已经穷途末路了。”</P>

心中对自己曾经的玩伴和兄弟开口，但他的心还是很快的回到了现在的事情之上。</P>

因为小托比的情绪明显不是很好，这位可是他很看好的暗鸦的候选人，对方对于李珂的忠诚，对于李珂构造的这个世界的忠诚都是很高的，是特工的不二人选，而且也是一个很辛勤努力的人类，一个真正理解了李珂的想法的人类。</P>

尽管他自己觉得自己不理解。</P>

小托比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呼出，十分无奈的开口了。</P>

“这还真是让人窒息的世界……”</P>

他能够理解莱纳的心情，尤其是想到如果莱纳的家人都死了的话，那么莱纳会多么的绝望。</P>

背叛对自己好的人，背叛了自己向往的生活，但得到的却依旧是绝望。</P>

这样的事情他以前能够习以为常，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了，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着火焰在燃烧，想要发泄出来，想要挥动给自己手中的铁锹和镐子，像是击碎石头一样，击碎那些贵族王八蛋的内心，击碎那些麻木不仁的农民和工人的心。</P>

让他们抬头看看，这个世界还是有真正的圣光，有着真正的美好的。</P>

“世界一向如此，小托比，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出现？美好是对比出来的，包括你现在觉得自己的生活无比的美好，也是因为对比，在以前，你不也觉得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吗？只是你看到了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无法忍受曾经的生活罢了，谁都是如此，而且会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P>

范克里夫轻笑了一声，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又通过李珂看到了更多这个世界的真相的他把热烘烘的馅饼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品味着自己女儿的手艺。</P>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多学习一些战斗的手艺，但现在，他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安稳的生活，因为在李珂的帝国当中，不需要小孩子学会握刀才能够活下来的情况出现。</P>

只是女儿的厨艺和对食物的品味……</P>

稍微有些让他接受不能。</P>

但就算是再难吃，那也是女儿做的食物！</P>

所以他悄悄的给小托比分了一块。</P>

小托比点了点头，接过了范克里夫的肉饼，他确实想过这些，毕竟李珂的战时条款出来的时候，都出现了很多不满的声音，只是当时大部分的人刚刚从苦日子当中出来，所以还能够接受，但现在天灾军团都被击败了，还要进行一系列的战时管制，甚至支援其他的地方的话，大部分人是不会愿意的。</P>

尽管这些生活本来就是李珂给的，他们其实没什么应该抱怨的。</P>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范克里夫会给他说这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而已，如同他这样的人到处都是。</P>

但范克里夫却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目光迷离的看着远方。</P>

“在历史的层面上，国家的叙事和民众的叙事本身就是不一样的，所以小托比，你觉得你是能够按照国家和民族的层面上观看这个世界的人，还是以个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的？”</P>

他以前是用个人的角度来看和这个世界的，无比的憎恨瓦里安和暴风城，憎恨那些不说话的人，但是在以国家和民族的角度来看的话，却又觉得自己和瓦里安都是可怜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