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站在原地,望着吉祥离去的方向,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着这封信能够顺利地送达。
没一会儿,吉祥带着几个抬着箱子的侍卫匆匆归来。吉祥看到齐月宾后,隐晦的点头示意,齐月宾见此情形,一直悬着的心悄然放下,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这才有了闲情逸致去瞧一瞧此次齐家送来的究竟是些什么物件。
等箱子抬进屋里,齐月宾伸手揭开了箱盖。都是些珍贵的丝绸布料,以及各种首饰,但是最吸引齐月宾的,还是一封素纸信件。看着信封上依稀记得字迹,齐月宾的呼吸微微一滞,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急切。她迫不及待地拾起信件,手指微微颤抖着拆开,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视,逐字逐句地细细观看。
吉祥看自家格格先是神情专注,继而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不由得轻声问道:“格格,您怎么哭了?”
这一声询问,才让齐月宾回过神来,她抬手轻轻触碰脸颊,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信纸上,将墨迹缓缓晕开,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墨色小花。
“阿娘……阿娘在信里说,哥哥今年要带着侄子侄女进京献礼,还特意提到,会想办法寻机会见上一面!”
“这是好事啊!”吉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感染,眉眼含笑,声音清脆地附和道。
齐月宾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轻轻放入怀中贴近心口的位置。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然而片刻之后,她想到需要胤禛同意才可以与兄长见面,一抹深深的厌恶与无奈涌上心头。
“侧福晋最近身子好些了吗?”
“奴婢听说侧福晋这几个月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顾着小阿哥,很是疲惫。”
齐月宾轻蹙眉头,飘忽的目光落在箱子上,下定决心。这事儿还需要年世兰的帮助,她必须想办法在这之后与年世兰亲自见面说一说,还不能让胤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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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明明前几日还是绵绵不绝的下着雨,这几日又是蒸汽腾腾的灼人。虽是热的逼人,但是难得能出门透透气,不少人都趁机出来走走,年世兰也难得松快一下,趁着孩子睡着出来。
齐月宾一直让人盯着芍容阁,知道面试了出来了,也赶紧跟着出去,想办法遇上。
“齐姐姐,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姐姐可还好?”年世兰瞧见齐月宾在凉亭里坐下,也走过去打个招呼。
终于等到了,齐月宾松口气,然后对着年世兰笑了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不过在不经意时候提到,自己入府多年,想念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