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浩一本正经道:“启禀陛下,今年桂州水患非常严重,殃及六郡,淹没房屋和田亩无数,百姓们苦不堪言,朝廷更是投入了无数钱粮,但这水患的原因归根结底是桂江河堤多处决堤引起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要修缮河堤,应对来年雨季,不然明年恐怕还要上演今年水患的一幕。”
“砰!”
楚皇怒拍桌案,沉声道:“去年朝廷不是刚刚拨了银子修缮桂江吗?那去年到底修了个什么!?你都水监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徐崇浩面露为难,揖礼道:“陛下,去年......去年修缮河堤的负责人乃是二皇子,老臣当时曾想参与,但二皇子不让,执意将此事交给都水监丞贺江负责,老臣也没有办法啊!”
“呵......”
楚皇轻蔑一笑,沉声道:“现在你们可是倒好,无论以前有什么破事,烂事,贱事都能一股脑的往老二身上推,往萧家身上推,将你们摘得干干净净,反正他们已经死了,那些二皇子麾下官吏也都死了,你们便如此有恃无恐!”
徐崇浩急忙跪倒地上,“陛下明鉴,老臣对陛下和朝廷那是忠心耿耿的。”
“好了。”
楚皇倒也没有为难徐崇浩,淡淡道:“起来吧,不管以往如何,但桂江必须修缮,我们要对天下百姓负责,不能让他们终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话音刚落。
秦山站出来,揖礼道:“父皇圣明,儿臣愿为父皇分忧,亲自前往桂江紧盯此事,绝不会像二哥一般,贪赃枉法,拿百姓们的救命钱去骄奢淫逸!”
楚皇听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秦风同样眉头紧皱。
看来秦山和秦宁两人还真吸取了秦良的教训。
他们明知道秦良虽然死有余辜,但依旧是是楚皇心头的一根刺。
他们还不断拿秦良刺激楚皇,简直是枉为人子,心如蛇蝎。
不过秦风也没有言语。
因为他知道,这一关必须要让楚皇扛下去。
他现在抓不到秦山和秦宁两人的把柄,所以还不能帮助楚皇让他们两人彻底闭嘴。
“呼......”
楚皇长出一口气,平复着心中,“老三愿替朕分忧是好事,但修缮桂江不用你费心,倒是国库空虚,需要你在财力方面支持一下朝廷你看可好?”
“儿臣自然义不容辞!”
秦山瞬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儿臣手中还有白银千两,愿意全部捐献给朝廷。”
说着,他又道:“父皇千万不要嫌少,毕竟儿臣可没有商行,不像皇兄的叶氏酒行,那真是日进斗金,听说都给楚国很多商行都逼的倒灶了,真是厉害。”
话音刚落。
秦风看向秦山,沉声道:“老三,你是懂阴阳人的,不过手段却是卑贱了些,你以为这样拉踩有意义?你倒是没有商行,难道吴家没有吗?吴氏商行难道没有你的分成吗?”
秦山气定神闲道:“我可没有,皇子经商不是让人笑话吗?”
秦风掀起笑意,“孤最不怕人笑话,孤希望到时候吴氏商行也倒灶的时候,你不要哭鼻子才好。”
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
修缮桂江就是守旧派故意在这时候提的。
楚国国库原本便空虚,现在刚刚填补完亏空,根本拿不出钱来。
守旧派就是故意继续掏空国库,致使户部亏空,以此拖延土地改革和新税法推行的速度。
秦风不得不感慨,秦山和秦宁确实比秦良有脑子了。
他们完全是在合理的范围内,限制秦风改革。
秦山听着秦风的话,瞬间沉下脸来。
秦宁突然站出来,沉吟道:“好了,桂州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中,你们两个现在吵有什么意思?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说着,他看向楚皇,“父皇,虽然其他政务要紧,但桂州水患更加紧急,所以儿臣建议,国家财政应向桂江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