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某种装逼犯。
在这样的教学中,剑徒没能悟出他抽象比喻中所表达的含义,那就是剑徒悟性不够,而不是他教的有问题。
就比如,在一片汪洋中,旅人丢失一枚透明的结晶体,那么他要如何才能在这片汪洋中最快找到那枚透明结晶体。
再比如,一簇簇无明花中,如何种下一株夜荧草,还能不被园丁发现。
总之就是讲一些与剑术完全无关,且还很抽象的东西,让人时常摸不着头脑。
当冲着拆穿他虚伪面孔的有心人不厌其烦地向他追问剑术问题时。
他说:斩就是斩,劈就是劈,剑术哪来那么多花里胡哨!
总而言之,在知晓他的人眼中,这就是一位故作高深的庸碌之辈。
只是他本人毫无所觉,依旧不厌其烦地出现在各式各样的杂谈中。
对于这位大师,林皓不置可否,也无从评价。
只是作为一路杀出来的试炼者,他心中还是更倾向于实战派,而非理论派。
看完这份杂谈后,困意再度涌上林皓心头。
他再度与白渊道声晚安,于是便闭目睡去。
十分钟后,他再度睁眼。
此时的他疲惫不堪的眼中满是绝望。
怎么还是睡不着啊?!
超凡者也会失眠的吗?!
这回白渊倒是没再出现,不过它还是在体内发出一声轻鸣。
【主人你,是不是有件事没完成,心里十分在意,所以才睡不着?】
“净胡说,我有什么事情没完成,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我过得可充实了。”
白渊明显不信。
林皓一挑眉,“嘿,你这是要造反了?”
【我只是主人手中的一柄剑,只会杀。】
“那巧了不是,我有闪(指游步)。”
“好吧好吧,我承认,那血魔族的统领,红绯确实令我很在意。”
“我也知道,在免死的三次机会用尽后,自己其实已经没有理由再死磕玄榜闯关区了。”
“毕竟免死金牌有三个,但生命只有一次机会,下一次再进,一旦输了就真的会死。”
“可我实在不甘心啊,我是什么人,我林皓在院里那是出了名的恩怨分明。”
“有仇的一般当场就报了。”
“可这红绯居然敢砍我脑袋,我怎么也得砍回去才行啊。”
白渊问他,这回不怕死了吗?
“怕啊,但也许是自我归一了,现在没以前那么怕了。”
“我似乎找到了除了生存以外的动力,不再只为求存而活。”
“这闯关区都走到倒数第二关了,哪怕只为了追求一个最后的圆满,我也想再走一趟。”
“虽然这样的自己好像一个笨蛋,但偶尔当一次笨蛋,似乎也不错。”
林皓感受着体内灵性彻底内敛的白渊剑,忽然大笑起来。
“这%#……#&(元煌粗口)的鬼试炼,我总感觉自己迟早得疯。”
言罢,林皓再度躺下入眠。
这一回,他睡得无比踏实。
问:已知,白渊剑尚未形成完整的灵性意志,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
那么究竟是谁在与林皓对话,并回答他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