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眉目变得和蔼了不少,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如看待自己的晚辈:
“小女娃,你师父还好吗?”
“嗯,还好,就是还站不起来。”顾南鸢系好困缚长剑的布绳,她在想,要是能有个剑匣就好了,那样会更霸气,但若是有了剑匣,大家就看不见她背着的剑了。
“原来...唉...你离去吧。”剑圣慈祥笑了笑:
“你师父派你来,我知道你要找谁了,他早就离开了这处洞府,去了莲花的深处。”
“嗯?”顾南鸢灵动大眼圆睁:
“前辈,你知道他是谁?”
“你师父没跟你说?”剑圣慈祥一笑。
顾南鸢抿着嘴摇头。
“那你师父没给你说,我便不多嘴了。”剑圣叹了口气:
“记得回去之后,待我向他问声好。
他若是问起,你就说...不后悔...”
顾南鸢听得云里雾里,但她都认真记在了脑海中,真挚点了点头。
她转身离去,刚走两步,又转身,一脸诚恳问道:
“前辈,您知道如何让师父站起来吗,他总是坐在地上,下雨天也坐在地上。”
剑身看着此刻天真澄澈的负剑女娃,他摇了摇头:
“你师父还不能站起来,他若是站起来了,这世上就有许多人寝食难安了。
到时候,幸则风波起,不幸则乱世至。”
“嗯...”顾南鸢抿着嘴,她没怎么听懂,只听懂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师父不站起来,是担心有些人害怕。
她向着剑圣恭敬一拜,挥了挥手,便向着剑炉之外走去。
剑圣看着小女娃的背影,摇头一笑,有些埋怨喃喃: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偏偏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