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点头,伸手要枪。
陆安手腕甩动,突然快速上膛。
“砰”
“砰”
一个没死透的毒贩,弹出手雷,被陆安在小手臂打了两枪。
枪口一抬看着对方反应。
身边的人本能的瞄准头部,准备开枪。
看了下,没有开。
陆安叹气:“一世命,万世命,下辈子我还骗你。”
倒地的人脑袋艰难的转动一点,睁大眼睛看着陆安,张开吐血的嘴,刚张开嘴,无力的不动了。
陆安看着嘴型,应该是骂人的话,睁大的眼恐应该被气死了,最后一口气被自己气死了。
队长又紧张的看着对方的手,赶紧去看手雷。
队长主动摸了摸:“这回死透了,气死了,没呼吸了。
刚刚应该回光返照,没死透,”
陆安看着死不瞑目的人,自己她妈的嘴贱,怎么摊上人命了。
陆安缓口气,低头给对方闭眼瞪大的眼珠子:“大哥,我叫朱雅文。
朱文,你下去记得给阎王爷说了,别说错了啊,乖。”
身后的人,全部后退一步,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陆安把枪还给对方,对方检查了下子弹。
队伍看着陆安:“手挺快的,朱文。”
陆安耸耸肩:“我就开锁的师傅,走了,会开锁还被你们登记。
刚刚我可没开枪,别登记我。
今天让你们很保护我,耽误你们工作了。
一群人围着我,抱歉,我不该进来耽误你们工作。
对了,这个骗人的事情,你们给他们火化,聊天了。
用你们的名字啊,别说我。”
队伍摇头笑着:“哈哈,你啊,下次门口等着,这次必须记录,你进来也是好事,这事说不准。”
陆安捂着脸:“哎呦,我这人最见不得血,晕血,罪过啊。
把银针记得带走,这针沾染死气了,我就不要了,处理下,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来这里是超度你们,不用感激,感谢佛祖。”
陆安出门离开。
其他人尴尬笑着,一个个都不紧张了。
“头,可以啊,这开锁的挺厉害,哈哈。”
其中一个队友蹲下看了下:“这针,太准了。”
队长想着陆安,有罪过去找佛祖,有好事,你说修道的。
当爹那么正义,怎么生出这儿子来那么土匪气呢。
队长低头看着,直摇头:“这银针这么细,他怎么射中,而且钉上木板地面了?”
其他几人看了下,大拇指被银针钉在木板上。
他们不知道后面的陆安,一直苦修得来的经验,就是现在每天40分钟,从不间断。
队长看了下手枪上的血迹,很快想到了:“刚刚飞针太用力,手指出血了,是他的血。这针前面粗,应该就是为了锁住对方手指。
打扫现场,刚刚的事情回去每个人一份检查。”
几个队友看了一眼手枪上血,就开始控制。
陆安出了门,低头叹气,自己记得上辈子听说了反恐的人,被炸死了一个。听说是趴在手雷上,自己听来李叔说了。
李叔一脸悲伤,如今看来是真的,这也是他冒险进去的原因。
陆安想起来,应该是这件事,这是巧合吗?
抬头看了下,月亮隐约出来了,天空中已经有几颗星星亮了。
远在剧组拍戏的朱雅文,突然浑身冰冷,像一阵阴风吹过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喝了半杯热水,继续拍摄。
陆安看着四周,心不在焉的回去,刚出去小区。
抬头看到了下,不远处等着自己的人。
周阳在外面一个人等着自己。
陆安瞅着全副武装的人:“胆子这么大?”
周阳哭的眼泪掉下来,抱着陆安,泣不成声,小声抱怨着:“你胆子才大,畜牲啊。
你居然骗我两年,呜呜
呜呜。
干得什么工作啊,呜呜。
畜牲啊,呜呜。”
陆安拥抱了下:“行了,别问,这年头谁还没有一点副业。
碰巧会开锁,被抓去了。
真的碰巧,你不相信可以问下刘天池老师,被那个司机当接头的送去派出所了,然后遇见这事了,走了。”
周阳闻到了血腥味,她过年家里杀猪,每年都能闻到,这个味道,
周阳开始呕吐,陆安拍打了下后背。
陆安开口:“不会怀孕了吧,还是今天胃口不好?”
周阳不理他:“胃口不好。”
夜里周阳主动热情,陆安配合对方,消化她的内心惶恐。
气喘吁吁的周阳趴在陆安胸口。
陆安看着她:“真的开锁,门都没进,开完锁就走了,骗你是小苟。
刚刚是我这里,你看手,开锁太紧张了。”
周阳点头,还是怀疑:“骗我是小狗?”
“小苟”
“狗”
“苟”
周阳脸上表示相信,心里根本不信,好你个王八蛋,说起狗,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今天她又来了,我跟谢老师说话,我给他说我出演叶问,饰演配角,你们杨总同意了。
谢老师有些懵了,有几个人还问杨总了,杨总不知道情况,被迫说他收到了通知,其他不知道。
几个人啊,尤其她特别生气。”
陆安有些尴尬:“不用理她,可怜人。”
周阳生气了:“她还可怜,仗着王导,可神气了。”
陆安小声说下情况。
周阳睁大眼睛,看着陆安:“真的?”
陆安点头。
周阳想不通,这被玩腻了,自己不知道情况?
两人开始睡觉,半夜陆安猛地惊醒,全身都是冷汗,大口的喘气。
周阳打开灯,看着陆安。
陆安忍不住的看着自己的手,大口喘气,如果他最后还挣扎,自己应该会补上致命位置吧。
周阳看他那样,就知道他骗了自己,肯定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的鞋子还是自己刷的,有血迹,刷了五六分钟才掉。
周阳没有说太多,换了一个床单。
陆安洗漱下:“你家没地吧,我可不会耕地,过年可不能把我拍在地里啊。”
周阳捂着嘴笑着,配合着他,当不知道:“怎么舍得,你这手多好,种地我干就行了。”
周阳搂着开始休息。
周阳看着熟睡的人,怎么想不通他还有这份工作,两年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她妈的畜牲啊,艹。
可是这事总有人干,你不愿意,他不愿意,谁愿意。
睡不着了,她起床给陆安整理衣服,发现了银针少了一根,那根粗的,每次自己都给他放好。
有一次,自己给他放起来了,他找了半天,找到了才出门,自己见过他飞针射圆盘,射的非常准,他那个右手的两个位置还有一些茧子,平常他都是带着护具练习,还有了茧子。
今天手肿得厉害,还出血了,又丢了一根针,真她妈吓人。
周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声的哭泣,哭了一会洗漱下。
抱着他,看着他。
周阳困的不行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周阳醒了,没吵醒他,去剧组工作了。
陆安揉了揉眼,打车去了机场,下午回去学校。
陆安回去学校后,田老师私下问他:“你最近又怎么了,刘老师虽然没说什么,你怎么被留下了?”
陆安不想说太多:“会开锁,帮忙开锁,正常事情。”
田老师叹气:“这年头当一个开锁的,真危险,没事别学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上次学校门口,你被抓走,跟墓地有关系。
这次呢,开锁,日后你犯了错,千万别说我是你老师。”
陆安尴尬的抬不起头。
第二天,威尼斯电影节开始出发了。
陆安去接唐烟,看到了身后的蔡一农。
蔡一农笑着:“小安。你现在真的了不得,每次都去红毯。
明年柏林之行,能给姐一个名额吗?”
陆安尴尬:“老遭罪了,糖糖一周都没搭理我。”
蔡一农看唐烟:“真的吗,你可别骗我。”
糖糖点头:“哭了五天,眼都哭肿了,太丑了,不好意思让他看到,一星期没理他。”
蔡一农不在乎:“只要能去红毯,都不在乎。”
陆安叹气:“行吧,有名额了,让诗诗去,没了就算了,一群人还等着呢。”
蔡一农虽然不高兴,这事,只能先忍着。
陆安带着糖糖去了机场。
机场门口有人等着。
陆安让糖糖扶着自己,一起出车里。
记者拍照,陆安也大方的摆手。
唐烟此刻脸红着跟着,唐烟穿的裙子不太方便。
记者过来追问:“陆导,这是您的新女朋友吗?”
陆安好奇:“新女朋友没有,那个旧女朋友,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记得给我说下,我去接她回家。”
记者被尴尬的回应。
另一边记者追问:“陆导,您对这次获奖有信心吗?”
陆安摇头:“重在参与,见下更多的优秀作品,提升个人能力。”
记者看陆安问不出来,就看唐烟:“唐女士,您在和陆导恋爱关系吗?”
唐烟摇头:“没有,目前学业事业为重,不考虑感情个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