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谨上下打量了她眼,扯了扯唇:“小妹妹,要是每个想找秦昱北的人都能见他,那他和动物园里的猴子有什么区别?”
见到秦昱北就挪不动步子的女孩儿,阎谨见多了,所以本能地把许悄划进了那一类人的范畴里。
“阎谨,她是南辞的经纪人,让她进来。”
秦昱北听出了许悄的声音,捏了捏眉心,淡淡道。
许悄把保温盒放下,眉眼间全是焦急,直接质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见南辞??”
秦昱北放下手里的文件和金笔,半瞌着的眸子疑惑地看了阎谨一眼。
“秦昱北为南辞受了那么重的伤,南辞只是被烟熏得昏过去了,有必要大惊小怪?”阎谨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他担心手术室里的秦昱北,又怕有人趁机溜进南辞的病房伤害她,才跟手下交代了一句,不准任何人见南辞。
“你懂个屁!”许悄推了推镜框架,“南辞怀着秦昱北的孩子,她出事,你们要后悔一辈子!”
秦昱北猛地从床上坐起,刚要下床,被身上的石膏和绷带扯住,后背泛起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阎谨忙摁住他,扶着他坐了回去。
“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秦昱北眼里深沉,鹰隼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许悄。
他看似镇定,可心底的不敢置信过后,紧接着就是狂喜!
秦昱北心底闪过无数个念头,纷繁错乱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时,他仍旧能辨别出来的是……满心的雀跃!
“南辞已经怀孕两周多了。”许悄说。
秦昱北深深地吸了口气,“阎谨,帮我找个轮椅来。”
“你后背和腿上的伤,医生说不能移动!”
他真是拿秦昱北一点办法都没有,几分钟前刚说完不爱,下一秒听到南辞怀孕,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的病房里。
“南辞怀孕,我得陪在她身边。”
阎谨和许悄把秦昱北送到南辞的病房,南辞还没有醒。
洁白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南辞更是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显得圣洁高贵。
秦昱北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又隔着被子抚过她平整的小腹,满心的激动让他睡意全消,恨不得抱着她昭告天下。
中午,容与带了饭菜过来,给南辞也带了,但她依旧没醒。
秦昱北吃完自己的那份儿,就把她的那份放到支起的床桌上,靠在桌边儿看着文件,静静地等她醒来。
等南辞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晚饭时间了。
看了眼天花板,南辞揉了揉眼睛,这是医院?!
南辞一偏头,看到一旁的秦昱北,瞳孔缩了缩。
她眼尖地瞧见了秦昱北领口处露出的一小截纱布,还有他腿上的石膏。
“你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