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提前了,靳言跟我说的。您跟我爸一块儿过去,秦如阿姨最注重礼节了,我现在人在国外,这事儿就拜托您了。”沈烟顿了顿,又嘱咐道,“秦如阿姨本来就对我不是特别满意,所以这一次咱们千万不能落人话柄。”
“知道了。”罗美玲挂了电话,对沈康明道,“靳言母亲的养生馆,提前开业了,烟烟让我们代她去送个花篮。”
沈康明点了点头,“应该去。周家那边千万不能怠慢。”
“那我这就给李太太打个电话,约改天。”
等沈绵换好衣服下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
最后还是打扫的阿姨告诉她,先生和太太一块儿去周家的养生馆了。
“是吗。”沈绵的嘴角漾起一抹淡笑,转身上了楼。
她回到卧室里,把衣服换了回去。
刚才还跟她据理力争的父亲,遇到她大女儿的事,倒是能不要李家的单子了。
沈绵感到心寒。
即便她明白,今天的事是罗美玲故意使坏,不让她去祭奠母亲,可比起罗美玲对她的恶意,更让她心寒的,是她的父亲。
罗美玲跟她非亲非故,又与她的母亲是情敌,恨她,她能理解。
可她的父亲,也是从小疼着她到大的,如今却也是这副嘴脸,这怎么能够不让她心寒呢?
沈绵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开上自己那辆二手车,去花店买了束白菊,往墓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