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分。”
我一怔,蓦地被他气笑,“宫远徵,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重重“哼”了声,“姐姐想知道十分是什么样的吗?”
“不想!”我彻底没了耐心,刚起身被他握住手腕。
“那我是不会在和离书上署名的。”
冷静又委屈的声音一传来,我阖了阖眼,心下明白他不过是失去太多,在感情里与我一般没有安全感。
指尖陷入掌心,我内心挣扎不已,静默片刻,偏身吹熄了榻边的烛火。
耳尖渐渐攀上绯色,直至双颊晕开薄红。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色,宫远徵看清了我的动作。
我在解自己腕间的花绳。
他立刻慌了神,以为我被他惹生气了,抬手揽住我的腰。
身子落入他怀中,宫远徵收紧圈住我的手臂,轻声哄道,“我不闹你了,姐姐。”
“来不及了。”我语气淡淡,已解下自己的花绳。
一片昏暗中,他看不清我脸上的神情,只知道我指尖又抚上了他戴着花绳的腕间。
但这次我并没有取下,而是将自己手中的花绳穿了过去。
宫远徵蹙眉不解地看着我的动作,直到穿过去的花绳又戴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上。
双手绑在了一起。
他还未缓过神,身子已被推入软榻中,细密的吻从下颌游移至颈窝,宫远徵才意识到我正跨坐在他身上。
整个人瞬间紧绷。
水汽氤氲的双眸眨了眨,口中下意识唤着“姐姐”。
颤抖的呼吸被深吻抹去,不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眼底的欲色交织,暧昧的气息无声涌动。
莹润的唇在他颈间徘徊,交领被扯开,他微微扬起脖颈,喉结被吻住时气息彻底凌乱。
下意识想要拥住我的冲动,让他挣了挣锁住自己的花绳。
但根本挣脱不了。
“你不是说等我身子好了,你整个人也都是我的吗?”温热吐息扰得他心口一阵颤栗。
宫远徵没再挣扎。
紧密贴合让满腔酸涩从眼角落下,烟消云散。
“我说过的,再哭我就要欺负你了,阿徵。”
我倾身吻去湿热的泪,指尖没入他发丝间,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小腹涌起酥麻感,他寝衣的腰带被轻轻扯开,我指尖捻住,在掌心缠绕几圈。
宫远徵半阖着眼,眼眸明亮又迷离,继而陷入黑暗。
衣带遮住了他的双眸,胸口温热的吻变得无比清晰起来,喘息一声轻一声浅,“姐姐……”
“可以相信我了吗?”
他没再挣扎,拼命忍住喉间的哼吟,让嗓音听起来少几分欲念,“嗯……”
“几分?”
“……”
但我并不知今夜是他情花蛊发作的日子,毫不顾忌的缠绵反而解了他所受的折磨。
宫远徵轻“唔”一声,眸底又积起泪光,“你只能这般对我……”
他努力在爱欲中挣扎出理智,“否则我定会杀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