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胡铃铛依旧冷着脸。

“你骗人，你生气了。”

“那又如何呢？”胡铃铛反问道。

成防不说话了，但是依旧没有放开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成防才重新开口，“抱歉，但是我不能保证下次还会不会这样做。”

“我知道。”胡铃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我不放。”成防固执地抓着。

胡铃铛没有办法，他只能坐了下来，他平静地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让自己的灵魂开一个洞，是的，没有开一个洞，他都快成筛子了。”

“抱歉。”成防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能道歉。

“没有必要向我道歉，毕竟，又不是我的灵魂，我的身体。”胡铃铛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上去很平静，“要不是有风谷主的药和加拉哈德，你现在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你是我亲自带进【A】的，我不希望你就这么死掉，尤其是死在一个四星副本里，这样显得我的眼光很差。”

听着他似真似假的抱怨，成防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他知道不应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

这个别别扭扭关心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胡铃铛更生气了，他瞪圆了眼睛，“你还笑？”

“对不起，但是，我忍不住。”成防艰难地忍住笑，“不过，正是因为你们在，我才能这么放肆，因为，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胡铃铛撇了撇嘴，“看来我应该离你远一点。”

“不要嘛～”成防晃了晃胡铃铛的手臂，“万一哪一天我把握不住分寸，死掉了怎么办？”

胡铃铛铁石心肠，“那又关我什么事。”

“你自己说的，我死了会丢你的人的。”成防凑得更近了些。

胡铃铛还是很生气，但是，也不那么生气了，毕竟，他早就知道，成防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几位，谢谢你们。”黑格抱着牙和凯走了过来，“也很抱歉，让你们卷进这样的事情。”

成防在胡铃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严肃的黑格，又想起她之前青涩的样子，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真是岁月不饶人，当年那个还会大笑着和士兵们打闹的年轻将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如此，成防还是不客气地问道，“如果不是来的不是我们，你会怎么样？”

黑格笑了，大约是职务要求，她很少笑，这一笑，成防才察觉出她和乌丽卡确实是姐妹啊，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像，都带着讽刺冷淡的意味。只不过，乌丽卡是温和的虚伪，黑格是严肃的野性。

“那就看他们自己了，能逃得出去就逃，逃不出去就死。”

黑格的话很残忍，但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狼人小镇虽然看上去和平，但这都是用无数前辈的鲜血浇灌出来的。我没有多余的善心去可怜其他人，只要不打扰到小镇的安宁，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但是，你改变了主意，你发现了什么？我不觉得牙和凯会完全扭转你的观念，你是一个理智的领袖，领袖不应该被私情扰乱计划。”

面对成防的直言直语，黑格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相反，她很喜欢这种不绕弯子的谈话。

“那当然是，因为我发现了镇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