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书生随意一样都可以轻松拿下。
可惜...
喜欢归喜欢,但不能要。
和自身道途相比,这些都是外物。
最终许宣过足眼瘾后两手空空的走出了这间屋子,没有丝毫留恋。
所谓为善者,静而无为,适情辞馀,无所诱惑,循性保真,无变于己,这才是修行求真的态度。
而且回头看向那间屋子。
季家竟然还有一个修行者供奉,虽然没有入道,修的也不是什么高深法门,但也很是了得。
难怪当初李夫子出事后,季瑞就被立刻招回家。
能坐上七省商会魁首的位置,确实不简单。
等许宣走后,季父从屏风后请出了一人。
着玄色道袍,头戴上清冠,面如冠玉,瞳生异色,手握三千银丝,端的是个道中高人。
此人神色清冷桀骜,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茅道长,麻烦您守着这些俗物了。”
“无妨。”
“刚刚那许宣您怎么看。”
季父觉得许宣有点不像人。
加上对方在钱塘县的所作所为,有这个猜测倒也不过分。
道长有些不耐,自己这位老友有胆量时是真有胆量,可以用重金异宝,名贵药材来笼络供奉自己。
谨慎的时候也是真的谨慎,一个小小的书生也要自己来看。
“听其在钱塘斩妖除魔还以为是个同道中人,现在看来不过一普通书生。”
“虽然内心有道德,但百年之后只是一捧黄土。”
说完就走,回静室继续苦修大道。
季父这才对儿子说道。
“现在为父有几分相信你是凭借自身才学考入崇绮书院了。”
“父亲您之前就一点不信吗?”
“信一点。”
老父亲委婉的绝杀。
“那为何现在信了呢。”
“因为那许汉文很“真”,这样的人不屑于骗我。”
眼光毒辣的商贾已经看出一点东西,并为儿子自豪。
“对了,此人可亲近,但不可深交。”
“这是为何,汉文兄...许教习刚刚的人品难不值得钦佩吗?”
季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啊....一个书生不爱财,不爱名,不爱女人,就连奇珍异宝都不放在眼中,那他想做什么?”
“不论想做什么都是非常人所能想象,有时候我觉得他比咱们家供奉的那位道长更加超凡脱俗。”
“以你那点能力卷入其中岂能全身而退。”
季父教子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因为季瑞也是个很真的人,真的不听话啊。
第二日,许宣打开院门准备回书院。
刚走出院门就脚步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去到街上采买一些东西,路过药店的时候也顺带进去了一趟。
片刻后提着一个布包走向城门。
“许相公,回书院啊,坐我的车。”
“不了,不了,有同学在城外等着。”
出城之后望着四周比人还高的杂草无奈的摇摇头。
这钱塘县的郊外可真是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