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的地方是在四楼，也许是公司人士对于爬上顶端总有种莫名的执着吧，就连个谈判，优先选择的地点也是最高层。

房间中除去十名在这场谈判中应该是担任另外一方安保的漩涡帮成员外，还有一名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公司狗，和身穿着常服，极力压制着自己紧张感的布兰卡不同，这名穿着体面衣服的公司狗几乎就把夜之城惯有的对于公司狗的固有印象表现在脸上了。

神态傲慢，鼻孔朝天，眼神看过来的时候都带着某种蔑视，让人看着，就很想拿枪被他脑袋开个口凉快凉快。

‘一个欠揍的家伙。’

心中对那看着二十七，八岁，坐在会议桌一端的公司狗做出了评价后，卡尔得承认的一点是，比起来对面的公司狗，作为他雇主的公司狗布兰卡最起码还是有些优点的，那就是在容貌上的优势。

嗯，还有给了自己佣金。

“坐下吧，布兰卡。”

话语中对面的那公司狗似乎对卡尔的雇主相当熟悉，其用着一副相当轻松的语气对着布兰卡说着话，在姿态和看向布兰卡的目光上，好似已经把其当做了砧板上的肉。

“胡安尼托”

用着一种颇为复杂的语气说着话，布兰卡坐到了会议桌面对着男公司狗的另外一端。

“不用那么紧张布兰卡。”

胡安尼托笑了一下，笑容中透露着一股自信和成就感“我们只是在谈一件两個人都可以接受的小事不是吗？”

“小事？”

听着胡安尼托说着小事，布兰卡明显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但是在胡安尼托那笑容面前，她又是强行压下了那份愤怒感“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能交出那件东西。”

“不会要求很高的。”

胡安尼托的表情化作了讥笑“毕竟我以前作为你下属的时候，可是得到了你‘好好’的照顾。”

在说到照顾的时候，他特地加重了语气，看起来他和布兰卡的过往并没有词一般得美好。

‘看起来是公司狗在狗咬狗。’

听着的卡尔心中评价着，他的目光在这个砸穿了墙壁连通房间，总体拥有一百二十平米的临时会议室中扫过，在确定了每个漩涡帮成员武器和所在的位置后，微不可查得点了点头。

雇主的情报不太准确，对面其实是有十一个人，算上门口和司机有十四人，但是这也在委托的意外可接受内容中，总得来说，这任务还是不太难。

在卡尔打量漩涡帮成员的时候，那些似乎是被胡安尼托请来的漩涡帮成员也在打量着卡尔，不过好歹是十对一，他们倒是没有从卡尔的身上察觉到多少的威胁，也因为姿态也变得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们先前就在这个合作人那边听闻了要谈判的对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下属了，只能招募些街边的底层佣兵来帮忙，本来还觉得有些夸张，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如此，一名穿着防弹衣，连皮下护甲都没有，武器也只有一把手枪的雇佣兵，能做什么事。

这十人倒是没有认出来卡尔就是之前做了魔头的人，一是魔头本就是个小干部，漩涡帮这样子的人每个星期都在死，实在是不值得人去关注，二是这批漩涡帮成员都是合作人用欧元，从更上一级干部那边要来的空闲人手，他们之中熟悉的人都没几个，交换信息就更别提了。

在这种信息差异下，在他们的眼中，卡尔就是个看着十七，八岁，连混帮派都算年轻的毛头小子。

在卡尔和漩涡帮各自打量对方的时间里，两位公司狗的交谈却是没有停下，那名胡安尼托在又阴阳怪气得讥讽了布兰卡几句，让她手臂压抑愤怒的颤抖频率增大到快要到极限的程度后，终于像是发泄完了过往的怒火，神清气爽得进入到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