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桑塔纳疾驰在乡间小路上,街边的树木随后呼啦啦朝后倒去。
车内气氛凝滞!
连陈心心的喘息声都压得极低!
冯江东开车,沈月月在后座扶着陈心心,脸黑的能滴墨般。
冯建国更是如坐针毡!
从上车,他二哥和二嫂就视他如空气。
车子走到半路,遇上拉玉米秸秆的牛车,便拐到一旁停下来。
沈月月摸了摸陈心心的手,开始渐渐温热起来。
出门前,她陪着陈心心到屋里检查一下。
发现出血量并不算多,而且已经不再出血。
而,陈心心的状况也好了不少。
主要是刚才摔倒,林三炮垫了底,估计伤了脚腕,被耿老头拉着去了卫生院。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姐,我感觉肚子不咋疼了。”陈心心话说的小心翼翼,看着她姐的脸色。
沈月月轻点头,唇角勉强勾了勾。
“那也去好好检查一下!”
上车前,村里管接生的一个大娘给检查一下,说可能没事。
“哎呀!村里人哪这么娇气,怀个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掉的!”
这话,多少给了沈月月安慰。
“就是没事,咱也住一天,观察一下,奶都给准备好衣服,你别瞎想,靠我肩上睡一会!”
陈心心难得听话的点头,靠在她姐身上。
眼睛跟着酸涩。
姐姐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强烈的想袁女士了!
牛车还在蜗牛爬行,冯江东转过身看向沈月月的手。
那只手正在陈心心臂侧一下一下抚着。
他眼尖,看到了五个指肚比平时圆了一圈。
感应到注视的目光,沈月月抬眸,与男人关切的黑眸在空中相撞。
沈月月说:“她说感觉不咋疼了。”
冯江东嗯了一声,没分一丝目光给旁人。
“你手呢?”
沈月月“啊?”了一声,先是不明白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啥意思。
随后,感觉手心火辣辣的木讷感。
刚才注意力没在手上。
打完冯晓晓,确实解了心头气,同时手也疼。
所以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月月把自己的右手往前伸了伸。
“你看看,都肿了!”
冯江东皱了皱眉。
确实,白皙的手心,此时泛着青红色。
“下次打人等我过来,或者找个东西打!”
如果不是怀里还有个可怜虫妹妹,沈月月都想笑。
她肩头颤了颤。
目光柔和下来。
“打的可是你亲妹妹?”
“那是她该打!下次再这样,就不是挨打两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沈月月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大路上,牛车终于过去,赶牛的车夫还朝冯江东抱了抱拳。
黑色轿车打了个弯继续赶路。
车厢内,又恢复安静,沈月月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搂的紧了紧。
一低头,陈心心瞪着大眼睛玩味的看她。
服了!都这样了,还有闲心吃狗粮!
大约二十分钟后,陈心心被送进医院急救室。
三个人在走廊等着。
沈月月挨着冯江东站着,跟冯建国拉开几米距离。
冯建国憋了一路,感觉自己就是个孤儿,没人搭理。
他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