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六年前,新汉危急时刻,对于临危受命继位登基,静王可是呼声最高的。他自己允文允武,又掌控着四分一军权,虽然和齐王,楚王一样,都不是先帝的亲兄弟,但却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谁知半路冒出个程咬金,先帝一直未曾露面的亲弟弟陆如龙,在毫无任何根基和贤名的情况下,居然成为最大黑马,在大将军叶晓,国师和问剑心阁三大势力的支持下问鼎。
不同于齐王和楚王的不顾大局,静王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为了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毅然选择支持陆如龙,真是贤德圣明。
“看来以后要多和这静王亲近亲近”, 叶南归心中暗道,随即收敛心神,面向围观的百姓,声音更加坚定而温暖:“诸位乡亲,今日起,天上人间将在西城门增设二十处粥棚,每日供应热粥,绝不让任何人饿着肚子入睡。”
叶南归顿了顿,继续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将修建难民营,为无家可归之人提供庇护。更有幸者,可加入天上人间,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感激与希望的泪水在许多人的眼眶中打转。
叶南归开始穿梭于人群中,时而亲手舀粥,时而与乞丐们谈笑风生,那份亲切与真诚,让京城的百姓们对这位曾经的纨绔子弟刮目相看。
忽然,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沉闷的空气,那是凌烟公主陆清君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令人心旷神怡。
她心怀百姓,一身华服,却无半点骄矜之态,宛如一缕清风。
“这个叶南归,还真有些本事。”凌烟公主美目流盼,从之前的厌恶变得有些欣赏。
作为公主的闺中密友,清冷绝色仙子梅吟雪,此刻正易容蒙面,保护着她在这片混乱之地。
”清君,这个叶南归狡猾得很,身上到处是心眼儿,从来就爱占便宜,他这么大方割肉来救济灾民,背后定有不少阴谋。”梅吟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这个花花公子戏弄调戏过自己,自然印象不佳。
“吟雪,你是不是还在记挂那件事儿?”她调侃道,眼中闪烁着笑意,“要知道,大言不惭说要把问剑心阁的少阁主带回家做通房丫鬟的,天下间怕是只有他了,真是色胆包天。”
梅吟雪闻言,俏脸微红,握剑的手不禁紧了紧,似乎在想象着如何让那个花花公子吃些苦头。
“好妹妹,”凌烟公主连忙拉住她,柔声劝慰,“这次看他做了不少善事,咱们就先放过他一马。若是他再有不轨之举,你再好好教训也不迟。”
正当此时,叶南归一眼便看到了凌烟公主,连忙上前请安。
凌烟公主对他的评价,竟出乎意料地高,一句“不愧为叶家子弟”,让叶南归心中颇感意外,口中却谦逊道:“公主谬赞,愧不敢当。”
梅吟雪在一旁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讽刺:“叶公子一向精明,无利不起早,这次若不是为了名声,怕是有更大的图谋吧。”
叶南归未认出易容后的梅吟雪,只觉得这个女子的语气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相遇,暗自思忖:“这个小妞还真是了解我,只是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竟对我这么大的成见。”
“这位小姐,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叶南归在公主的感召下,早已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
叶南归轻声一笑,眼神中透着自信:“再说,这次我可是为了救济灾民下了血本,就差把天上人间抵押出去了,你见过有这么多真金白银投入沽名钓誉的么。”
“哼,说得好听。”梅吟雪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凌烟公主却嫣然一笑,对叶南归的表现颇为满意:“叶南归,你这次做得不错,本宫会在皇上面前为你和六扇门请功。”
叶南归洒脱一笑: “公主,请功就不必了,只是我准备修建更多临时难民营地,工部那边还需要公主帮忙疏通一下。”
凌烟公主闻言,秀眉微蹙,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叶大人,真有那么多灾民么,要修建这么多临时难民营,京城附近近来并未有大的天灾啊?”
叶南归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叠密信,递于凌烟公主:“公主,这些情报,都是从灾民中秘密搜集而来。司徒破云在大同府避战自保,让北胡铁骑肆虐,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被迫南下。”
“他们担心事情曝光,”叶南归继续解释,“所以与九城兵马司联手,将灾民从城里驱逐出来。这一切,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乃至皇上,都被蒙在鼓里。”
凌烟公主接过密信,逐字逐句阅读,眉宇间渐渐凝聚起一片寒霜。“岂有此理,司徒家太可恨了!”
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那些手握权柄之人,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我定要在皇上面前弹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