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灰蒙蒙，下起了牛毛细雨。

万物复苏的同时，人心躁动。

古灵撑着伞刚到华国舞蹈协会，便接到一通陌生的来电。

她看了几眼，不紧不慢地将电话接通，“喂，哪位？”

问这话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摸索到的一把剪刀，对着花瓶里枯萎了的玫瑰花一通乱剪。

没两下，好好的一盆花只剩下枝干，花瓣和花蕊掉得满地都是。

这时，来人的人才开口，“古灵，好久没联系了，可还记得我？”

古灵闻言，蔑笑一声，“老娘忙得很，哪有空一天天的记得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声音。”

音落，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声响，“是我，柳婷。”

“哦？”古灵蔑笑的声音更加响亮，“柳婷？真的假的。

这么多年没联系的人突然给电话我，该不会是什么电话诈骗想要讹我钱的大坏蛋吧？”

柳婷，“额。”

她就说这么多年讨厌古灵是有道理的，鸡同鸭讲。

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惜一开口就跟山上的土匪一样，没一句是优雅的。

也不和她多啰嗦什么，开门见山，“电话里边说不清楚，见个面吧，有点事跟你说。”

古灵应得倒是欢快，“行啊。”

......

挂了电话，古灵“嘿嘿”一声，立马给宋北悠发去信息，【悠，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那婆娘压根就沉不住气，约我见面啦！】

宋北悠收到信息秒回，【嘿嘿，那你要赴约？】

古灵，【必须的啊，让我去看看这个婆娘要搞什么事情。】

宋北悠，【保持联系，顺便约个饭。】

接近中午的时候，京城城央一处有名的西餐厅。

柳婷和古灵两人一前一后到达。

大大的落地窗雅座边上，两位姿色绝佳气质不菲的女子相对而坐。

咖啡香和绿茶香碰撞，沁人心脾。

特地换了一声中式裙装的古灵端起跟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后，“没想到过了这么年你还是那么喜欢喝绿茶。”

柳婷喝着绿茶的动作一顿，没有多放在心上。

不过她的眼眸还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古灵，内心一顿冷哼。

平日里偶尔有在电视上看到过古灵，毕竟她有时会出现在一些舞蹈综艺节目上当评委。

看到的时候她都会停留几分观察下她，有时候还会怒骂老天不公，在古灵的脸上看不到岁月的痕迹。

这会儿这么一面对面，她内心怒骂老天的声音更响了，整个人膈应得要命。

许是打量得比较过分，古灵掀起清冷的眸子，“怎么？羡慕我十年如一日的好看？”

柳婷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内心虽然嫉妒，脸上却毫无变化，“好看又有什么用？

好用也不过是表面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才是不会骗人的事实。

或许十多年前我会羡慕你，可这会儿啊羡慕的是比我们更加年轻的人。”

古灵挑眉，将手中的咖啡杯一放，“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个人的性子比较直来直往，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别说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