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拉着锦春,“为什么咱顾大人喊裴敬阿芙?”
锦春瞥了一眼并排着走远的俩人,“你们忘了,当初俩人以兄妹之名才入的宁州,约莫当时喊习惯了。”
“原来如此……”
“大人吃吗?味道还不错。”裴敬在衣裳上擦了擦手,捻出一块花饼吃一口,味道挺好把纸袋往顾大人面前递过去。
顾桓顿下脚步,抓握裴敬的手腕,俯身在缺口处咬下一口,“嗯,确实好吃。”
看向笑意缓缓的顾大人,裴敬耳根发热,顾大人挺会撩哇。
“嗯,你买的很好吃。”顾桓把剩下的小口吃了下去。
顾桓嘴边的笑意更明显了,她并不嫌弃自己吃过一口。
“本来想替你买几身好看的衣裙,成衣庄旁边那户布庄发生了殴打掌柜的事儿,怕受牵连,附近几乎就地关了门。”
“宁州街上?”这么猖獗?青天白日上街打人,宁州治安这般差了吗?
这段日子下来不应该好了许多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顾桓摇头,“耽搁了会儿,这才花饼有些凉了,唐松信已经派衙役去抓人了,你要不要随我去趟宁州衙门,这案子咱们可以查了,唐大人这会儿约莫该着急了。”
“什么意思?”裴敬来了兴趣。
“暗羽查到了点东西,唐府这次正好撞上来了,直接告诉你多无趣,迷雾要层层揭开才好。”顾桓伸手替裴敬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好,阿桓等我,我去沐浴换个衣裳,我跟你去。”裴敬对顾桓笑了笑。
让如烟送了水,裴敬洗漱完,换了身白色衣裳,挎好包寻了出去,顾大人和锦春已经在侯着。
“大人,锦春师傅。”裴敬赶紧走了过去。
顾桓听着称呼看了一眼锦春,“走吧。”
这府邸离衙门本就不远,到了宁州衙门,正逢衙役押解着一名绿裳男子刚入衙门。
唐松信眉头紧锁,又迎面撞上顾桓,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顾大人。”
顾桓“嗯”了一声,冷目看向被押解的男子,“这便是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歹徒吧?”
唐松信张了张嘴,想辩解,又听顾大人说,“我当日正准备买自身成衣,迎面撞上,人还是本官跟拦下的,这才让人报官差衙役过来领的人。”
“当时还袭击本官,若非本官灵活,用椅子砸了过去,怕本官也受了伤,这才亲自过来一趟,本官也算得上当事人之一。”
唐松信悬着的心还是死了,呆愣愣点头,“是凶手,顾大人若不嫌弃可全程跟审。”
顾桓应下,“如此甚好。”
“当街行凶,袭击朝廷命官,唐大人这治安确实该好生管辖一二。”
“宁州乃五州交汇之地,虽因去年天灾受了些影响,但不该是目前这般光景。”
唐松信躬着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是,此案本官定仔细审理。”
袭击朝廷命官,他倒是敢!都提醒那逆子近来低调一些,不长记性也不长脑子!
“顾大人随我来。”
“你主审,本官听听就可。”顾桓瞥向唐松信,带着裴敬和锦春坐在下首看唐松信亲自审查。
惊堂木一拍,衙役整齐划一的“威武”声中,唐大人升了堂。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惊堂木声落,唐大人带着说一不二的声音随后传出。
赵薪抬头,看到是唐大人激动了几分,“回大人,草民赵薪。”
看他热切的眼神,顾桓浅笑,“原来这犯人与唐知府相熟吗?”
唐松信赶紧摆手,“顾大人折煞下官了,下官如何识得歹徒。”
赵薪抬头看去,面色大变,这不正是今儿自己没打上反而被他抄凳子砸了一身伤的客人。
他如何坐在了朝堂上,唐知府对他还态度恭敬。
顾桓看他惊恐眼神,浅笑,“如何?你不是要杀了本官,让本官等着好看吗?”
本官?他是什么人!
唐松信惊堂木一拍,恕斥,“刁民,岂敢对钦差大臣无礼,是你该直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