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冯保不在,是提前疏通去了。
所以,樊家三个女婿,才能这般有恃无恐地前来威逼利诱。
压的桑县令明知苏家有难,却不敢露面。
压得天堑关商贾,敢怒不敢言。
虽然惧怕谢玄,可他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苏家不离开不是?
因此,等谢玄一去了大营,他们就冒头杀来了。
蕉氏一开始,还按着女儿,不让她出去。
可这般无耻之言,怎能让她们忍得住。
苏元菱一场劫难,人迅速消瘦下去。
此时她已经怀孕一月余,正是有反应的时候,已经好几日没吃得下饭。
此刻她面色浮白,整个人气得浑身直抖。
苏元菱想质问他们,可被堵的厉害的街道,浑浊之气冲鼻,让她难以止住恶心。
那冯氏一见,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我知四小姐每日还服用安胎药,想必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只你毕竟未出阁,何不给了我?”
蕉氏气得脸色发青,“休想,你们这些无耻之辈,还想纠缠我们到什么时候。”
几人眼中的讽笑,更是让蕉氏气不打一处来。
她左右一看,找到一把扫把,就去打他们,“都给我滚,打死你们烂嘴烂舌的。”
她素来泼辣,但这般污糟的话,蕉氏以前也是从未说过的。
只因苏家是书香门第,来往皆是识礼的,哪需她撒泼。
可这冯家至今不思悔改,还敢找上门来,口中不三不四的,让她当娘的如何忍。
哪知冯家一计不成,柳氏当下就给蕉氏跪了下去,把一街人给镇住了。
长者给小辈下跪,那可是咒人折寿。
这次冯家打定主意,要把苏元菱腹中的孩子抢回去。
那樊山也是中年丧子,不想孙辈流落在外,让他后半辈子被人诟病。
这才忍受冯氏来此再闹。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四小姐与我弟弟有段前缘,也不忍心他将来无人祭拜不是?”
樊家三女儿目光冷笑,看着被镇住的蕉氏,“总不能让我年迈的外祖母跪求你们吧?”
围观之人,皆是脸色发沉。
这冯家有备而来,软硬兼施,却恶毒之极。
“好,老身给你磕头,求四小姐大发慈悲。”
柳氏这一磕下去,即便是闹得沸沸扬扬,也是两家纠纷。
就是传到朝廷,也不能多说什么。
但柳氏刚磕了一个头,再抬头时,却是那苏笙笙。
她将拿着扫把,一脸怒容,却被人堵死话的蕉氏轻轻护到身后。
见到女儿回来,苏景山和李氏都松了口气。
樊冯两家,却变了一下脸色。
“怎么是你?”冯氏顿时脸色难看,伸手欲要搀扶母亲起身。
苏笙笙冷笑,“如今冯大人无官职在身,本王妃还受不得柳氏一拜?”
鲍二见苏笙笙示意,大步上前,用手中戒尺将柳氏压制住。
樊山三个女婿见此,立刻怒声,“你这是做什么?”
苏笙笙看向三人,“我年纪轻,却不知三位大人见了本王妃,需行何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