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放下手中的笔记,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轻声开口:“整个江家,都被慕容家给灭了,只有他,从港都跑了出来,”
慕容洧钧低头沉默了很久,才抬眼问:“他做了什么?”
“伤害了慕容家的人...”
“这样啊,”
他苦笑一声:“我以为,他是不会变的...”
陈最看向慕容洧钧,“若慕容家逐渐势微,他应当是不会变的,搞不好还会给予诸多帮助,”
“可这么多年,落在下乘的,是他江家,”
“羡慕、嫉妒、又或者内心那一点点不甘心,是会让人面目全非的,”
“人性罢了...不奇怪,”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陈最挑眉:“在想什么?”
慕容洧钧:“人还没找到?”
“当初他离开港都,用的可是你留的人脉...”
陈最斜睨了他一眼,轻嗤:“谁知道你还有没有给他留其他人脉,反正人我是找不到,”
“这可是灭门的仇,”
他看向慕容洧钧,“你最好把人给我找出来,”
“下不去手也没关系,把人找到,我来下手,”
慕容洧钧与他对视,说道:“我不会心软,”
“最好如此,”
他笑了一声,站起身,“我与江浔之确实是少时好友,有着堪比亲兄弟的情分,可他只要做了一件有害慕容家的事,我们俩人之间的情分....也就算是散了...”
“慕容家人的护短,是留有祖训的...无人敢违...我更不会是这种人,”
陈最挑了挑眉,抬了抬手,“那人,就交给你了,”
“好,我想办法,”
说完这句话,慕容洧钧抬脚走了出去。
把手中已经看完的笔记放在一边,陈最来到小榻上躺下。
乐乐有些碍事,他抬脚踹了踹乐乐的屁股,他乖乖挪开,换了个地方接着坐下。
他偷瞄了一眼陈最,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下。
南今也有样学样。
三人一齐靠在小榻的靠背上。
乐乐叼着奶瓶,咕咚咕咚的喝奶,两手枕在脑后,翘了翘脚丫子。
陈最侧眸扫了一眼,轻声一笑,端起榻桌上放置的茶杯,抿了一口。
浅品清茶,深悟人生,奶香悠远,岁月如歌,
人生如梦啊。
.....
翌日晨。
陈最跟着白辰山一起出门,凌霄开车往京大驶去。
来到京大,先去找了杨主任。
看到他,杨显年激动的站起身,“你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杨主任,”
“忙完了?”
陈最点点头,“嗯,任务完成,”
“好好好,”
杨显年笑着说:“上面有人表扬你,说是你任务做的不错,”
陈最眸光微深,笑了笑。
“好了,这件事不提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学习,”
“嗯,那我去上课...”
“不急,”
杨显年抬抬手,从抽屉里掏出一套卷子,“把这些卷子做完,”
“好....”
上课铃声响起,陈最并未抬头,接着在卷子上书写着。
杨显年起身,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他下笔如有神,笑着点了点头,不错,看来学过的都没忘。
一套卷子做完,陈最揉了揉酸涩的手腕,抬眼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