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晚这次是按照顺序拆的。
第一个就是一对耳环,很漂亮的黄色钻石镶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靳泊礼耐心的弯唇,视线只放在她兴高采烈的脸上,笑意缱绻温柔,对她的所有话语都有回应。
顾听晚越拆越开心。
项链、手镯,各种宝石和翡翠,一应俱全。
每一件的样式都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她扬着眉梢,很快就拆到了最后一个。
一般情况下,最后一个盒子里放的都是最贵重的物品。
顾听晚期待的拆开,瞳孔蓦然收缩。
是一枚粉色的钻戒。
所有盲盒里,出现的唯一一枚戒指。
她愣了愣,看向靳泊礼,男人拉起她的手,眉眼柔和的低垂下来,将那枚戒指缓缓的推入她左手无名指。
“婚戒。”
靳泊礼轻声:“新婚快乐,宝贝。”
心脏狠狠的悸动,顾听晚呜咽着投入他的怀抱,“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久了。”
大概是在,第一次逼她和自己结婚的时候。
从那开始,脑子里便只有,怎么样能把人锁在身边,独占、攫夺,据为己有。
哪怕到了现在,他骨子里那卑劣的占有欲仍然没有偃旗息鼓,越是与她亲密,越是和她相处的时间变长,贪欲便会疯狂的叫嚣。
他从怀中捞起小姑娘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我爱你。”
顾听晚主动迎合,“我也爱你。”
但是,明明温馨的气氛,她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脸颊上刚刚消散下去的红意再度涌了出来。
“刚刚不是才...”
靳泊礼与她头碰头,似笑非笑:“只是暂时停下让你有力气拆礼物而已。”
他的眸底是浓稠的化不开的欲,不满于她离开自己的唇:“吻我。”
顾听晚撑着他的肩膀,乖巧的将唇瓣送了过去。
长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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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后,顾听晚又开始忙着备婚。
在港城见了很多设计师,主纱仍然没有确定下来,最后何蓉珺决定带上她去国外再挑一挑。
这趟行程预计要待半个月,靳苏琦也跟着一起去,她们乘坐私人飞机抵达巴黎,随行安排了保镖和助理,入住在巴黎的别墅内。
自从来到这里,顾听晚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怪异的错觉。
不是像保镖那样时刻保护她,时刻防备着她身边是否有可疑人物的感觉,而是一种更加阴森可怖的,让她毛骨悚然的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