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还能瞧见楼下的安保人员,在井然有序的巡逻,完全的断了她的念头和去路。
她像是金丝雀一样,被困在了半山这座豪华的笼子中,而她手腕上戴着的那枚靳泊礼送的手链,是锁住她的枷锁。
“我都快急死了,大哥上午去了一趟浅水湾,和爸爸妈妈说要和你结婚!我的天哪,我两眼一黑差点要晕过去。”
爸爸本来和好友约的去钓鱼,一通电话被她妈妈叫了回来,两个人鲜少如此沉默,最后还是不出任何意料的,靳斫骂了声逆子之后气急败坏的给她大哥打电话。
当初只是说一说,那个时候靳斫以为自己这继承人起码还懂得仁义道德、礼义廉耻,觉得他干不出来。
谁能想到,逼人结婚的事,他还真能干的出来。
靳苏琦的语气急迫:“你怎么办呐,大哥他说一不二的,一定要和你结婚的。”
他要用结婚证来把人锁在身边。
三天前她还气愤大哥没有人情味,如果能回到三天前,她一定拽着听晚的手扭头就是跑,头也不带回的。
靳泊礼在楼下会客厅,有人来访,顾听晚好不容易能有点自由的时间,可以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着。
“我想离开,苏琦。”
靳泊礼说爱她,她权当是占有欲,当做是让她乖巧留下的甜言蜜语,他说要结婚,顾听晚也不愿意。
靳家是高门,她的小本事全在化妆的工作上,怎么来当豪门的少奶奶。
把时间全部浪费在怎么做一个完美的,优雅大方的叫人挑不出毛病的靳太太,身边全是阔太,谈她不感兴趣的东西,等待着丈夫回家。
她做不到,可是嫁入靳家,就必须要这样。
“你能不能帮帮我。”
顾听晚的语气焦急,“如果真的被他带去结婚,我可能真的逃不掉了。”
靳苏琦在那边没有犹豫,“好,我想想办法。”
楼下,客人刚走。
商鸣翰看着漫不经心喝茶的好友,头痛的不行。
这几天,估计睡的最好的就是这位了。
浅水湾那两位暂且不谈,连靳苏琦整天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觉得他是靳泊礼的朋友,看他也不顺眼。
本来对他有点畏惧的女孩一点好气也没有,只有rick能近她的身。
商鸣翰不敢说多,毕竟眼前的这位看似沉稳儒雅,但面对顾听晚的事,理智已经岌岌可危。
“真的要结婚?”
靳泊礼冷淡的:“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商鸣翰轻叹了口气,“那是不是要去深广,正式的和人家父母见面。”
靳泊礼嗯了一声,“自然,礼数要跟上。”
逼人结婚的事都干了,这会又讲究礼数了。
商鸣翰还想再说些什么,对面的人颇有几分的不耐,站了起来,漆黑的眉眼睥睨着低下,没有多余的余地,“下次见到她记得叫大嫂。”
商鸣翰一时哽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忍不住的挠了挠头。
真是,这压制的感觉,连他都觉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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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佣人,知道人在二楼的阳台上,靳泊礼迈着长腿踏上楼梯。
这几天人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安分乖巧,今天只是稍微离开她一个小时,便隐隐的有几分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