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摆放的一切让他微微愣了一下,强颜欢笑的问:“不是说准备好了甜汤吗?这是做什么的?”
外厅里原本摆放的桌椅全都不见了,四面拿黑布遮着,阳光从开着的门里透进去,十三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藏在暗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呈现在北冥弈天面前的,是一张肮脏的透着血腥气的厚实的长木桌,这木桌做的奇怪,似是给人躺着的,一端还有绳索固定在一边。
“臣妾是准备给王爷熬甜汤的,没看见都已经放了炉子在烧水了吗?只是还缺少一点材料,王爷来了,材料一会儿就有了。”十三慢慢的站起来,“这木桌子王爷眼熟吗?臣妾特意从城西的胡大夫那里借来的。他可是宝贝的很,花了臣妾不少银子呢!王爷可别辜负了臣妾和胡大夫的一番美意。”
十三走到他身边,替他关了门,屋里一下子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她掏了火折子将木桌四个桌角上的蜡烛点着了。
她的脸映在烛火中,随着跳动的火苗一会儿忽明忽暗。
“这把刀也是从胡大夫那儿租来的,王爷看这刀刃,锋利无比,一刀下去。。。”她猛的收住声音,幽幽一笑。
北冥弈天只觉得屋子里阴风阵阵,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十三,咱们得讲道理是不是?”
“臣妾怎么不讲道理了?”十三歪着脑袋看着她,笑的始终阴森森的。
“昨天晚上的事,和本王没有关系。本王留下的信你也该看了,受害者是本王。本王一直拒绝,是你不让本王走,还不要本王说话的。本王没要你负责,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能将错误都怪责在本王的身上。这到哪里也是说不过去的是不是?”他就是知道她会秋后算账,所以才会在最紧要的关头‘挣扎’着爬起来给自己留下证据的,“再说了,也是你自己写下字据的,就算你昨天有点不清醒,但也不至于什么都给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