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宣获知军营没有受到多大损失,而且歼灭伪宋兵二百多人。他说道“当今女子神勇,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军师荀俭说“这回我们真的好险啦,我们将所有兵力全都拉了来,围困敌营,想不到敌人给我们来了个围魏救赵。要不是拼命三娘死死砍杀敌人,崇国还他行凶起来,我们的火头军房必然死伤惨重,严重地动摇我军士气。宋金稳他就得以喘息,芮后可就严厉斥责我们了。”
尚宣说“宋金稳他派出精兵袭击我们的后方军营,没想到他的下山路道被我斥候发觉。眼下,我们的人马分三路直插安源山主峰,随后将会瓦解伪玄武将军李水敬所部。宋金稳他把守栖霞山能有什么用,等着覆灭的那一天到来。”
荀俭说“尚中军,命王原谅校尉将饭食火速送过来,前方将士吃了饭食,砍杀敌人就有了劲头。”尚宣说“馒头、包子,就是冷饭冷菜,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我们这个时候,什么都讲究不起来了,唯有等待擒获宋金稳大小头目,热饭热菜才得以吃起来。”
荀俭说“尚中军呀,看来火头军房也要配备刀枪,这次不谈,以后说不定还有顽敌试图攻打我们的软肋,打到火头军房,火夫们能够奋起抗击。”尚宣说“是的,这是我们的经验教训。不过,我们的营地有黄子芹、云洁、沈梨花这三个身怀武艺的娘子,我们居然没有想到。”
荀俭说“现在好了,宋金稳的大将军崇国还被打死,实力减弱了好多。他的安源山再被我们攻陷,就成了没头的苍蝇无处可逃。”
笮海跑进来禀报“中军麾下,奋威校尉笮海禀报,我三路进攻,全都按计实施,现已全登上主峰。只等您下令,随时对伪玄武将军李水敬发起最后一击。”荀俭说“尚中军,要等我伏波校尉席单布置完备,一举攻下肘子盘,断了宋金稳凭依安源山的脉搏。此次突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敌我阵势就陷入胶着状态,影响芮后的宏图大业。”
尚宣说“笮海校尉,你立即返回阵地,催促席单加紧部署,随时准备攻取肘子盘,同时传令建威校尉刘本一与九武校尉蓝凤祥相约,合击伪玄武将军李水敬,务必活捉或打死他。取胜后,立即增援席单,牢牢掌控肘子盘。不得有误!”笮海喊了声“得令!”转身飞跑而去。
李水敬正在寨子里喝酒,斥候尤近进来说“尤近特来禀报,发现主峰有人走动,可能军情诡异。”他的军师乌原海撇着嘴说“你等把军情摸实了,再来禀报,别说个可能。”李水敬说“我安源山阵地固若金汤,少量敌人到此如同蝼蚁,命甄戎校尉带人上去歼灭,不得有误!”尤近疾步而去。
尤近刚跑到营地,主峰忽地冲下无数的手拿大刀的兵士,一路砍杀,所向披靡。那个伪破虏校尉甄戎带着十几个人拦击,如同蚍蜉撼树,一下子被冲散。甄戎想向玄武将军营地靠拢,哪料到对面一路人马杀到,两边夹攻。他硬着头皮上前搏击,在建威校尉刘本一挥起战刀一顿砍杀下,勉强招架了七八下,终于由于慌张,脚底一滑,仆倒在地。刘本一上前一刀将他斩了,血流一地。
尤近高举双手不住地喊“我投降,我投降”,两个兵士上前将他绑了起来扔在一旁。刘本一杀到伪玄武将军营里,发现九武校尉蓝凤祥已经在里面砍杀起来。李水敬惊恐万分,拿着战刀胡乱砍杀。刘本一抓住乌原海的后衣领往李水敬跟前一推,李水敬哪里分得清,一个伪军师头破血流,仆倒在地。蓝凤祥抓好刀把,随后脱手而出,栽到李水敬的后背,李水敬站立不住,歪歪斜斜倒了下来。
刘本一见已获全胜,当即喊道“蓝校尉阁下,这里你收拾一下,我去增援席单,尽快拿下肘子盘。”蓝凤祥说道“你快点去,我来打扫这个战场。”
席单虽然攻破肘子盘的外壳,但内城坚固,难以下手。伪宋新封的镇国大将军谢蚤站在城墙上神气活现地说“妈的,任凭他尚宣精兵将广,到了我这里,他就是一坨泥。来一个,来两个,打一双,管他来个有来无回。”他看到一群士兵上来,下令道“弟兄们,弓箭侍候,等我下令,这回杀他一大片。”
当进攻的士兵接近城墙,谢蚤露出狰狞的面目说“所有的弓箭手,手脚一定要快,妈的,要把这些上来的人全部射死,力求一个不留。……好了,射!”城墙上无数的箭头射了去,光身的士兵如何挡得了,纷纷倒下,不过也有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顺势趴下,还有的士兵预先拿着盾牌,当然安然无恙。这些活着的人及时向前进攻,仍免不了死亡的危险,只能选择后退。有几个不甘示弱的士兵冲到城脚下无法立足,还得撤回来。
女人们送饭食来到阵地,殿中校尉王原谅从阵地上退下来,额头上滴着血。孙洁见了,忙说道“你不能再滴血,否则,血流多了,人没劲。”说着,她就手抓地上的沿巴草,放在嘴里嚼了嚼,吐出来,敷在王原谅额头上用布条包扎起来,说,“这下好了,一个时辰后伤口就结了疤。”
鹰扬校尉焦天太跑下来,焦灼地说道“嗨,这回碰上了硬骨头,啃不下来,怎么办呢?人再多也没用,毕陡城墙,我们仰攻根本就没有取胜的指望。”奋威校尉笮海也跺着脚说“妈的,这个地方绝得凶的,我们上去进攻,站不住脚。”
广威校尉蔡春茂说“最主要的是我们没法发力,如同牛困在船艄里。如果有人翻到背面的城墙上,给敌人反杀,我们的人才能得以冲杀上去,架起云梯登到城墙上去,如此一来,我们的人发了力,准能一举拿下肘子盘。宋金稳他这个狗日的就无处逃跑,死期马上就到。”
黄子芹对云洁说“我俩曾经翻越过悬崖,这一回我俩攀越上去消灭肘子盘上的顽敌。”鹰扬校尉焦天太惊讶地说“我们男人都没办法,你们两个女人却能翻越,我还就不大相信的。”
云洁说“焦校尉,你是瞧不起我俩,女人怎么样?今日我倒不相信,非要登上敌人的城墙,杀他个片甲不留。”殿中校尉王原谅说“好了,好了,我们给你们四五个喷烟弹药,到时候说不定起到震撼敌人的作用。我叫人拿给你俩,还有登山铁锚。这回预祝你俩成功!”
两个女人终于武装了起来,都有一把大刀,此外铁锚,喷烟弹药。黄子芹向笮海、王原谅等人招了招手,当即出发了。云洁两眼闪着晶莹而必胜的眼光,毅然说道“你们看着我俩的行动吧。”
席单见到她们两人攀越悬崖,说道“我们要给她俩偷袭制造条件,向敌人发起佯攻掩护她俩。”好多士兵来到阵地前只是呐喊,敌人城墙上尽管射下的箭很多,并没有伤到一个人,前面的人手拿挡箭牌,后面的人弓着身子。
黄子芹、云洁从最险要的地方攀越,铁锚扔到一棵长在陡峭处的树杈上,她们先后攀了上去,一步一步往上面延伸。不一会,她们的身影消逝了,因为有好多突兀的石头以及一些树木遮住了视线。
奋威校尉笮海跑过来,说道“妈的,我们打安源山不曾费多大的气力,肘子盘的外围打下来也没有遇到强烈阻碍,哪晓得它的内壳这么坚固,还就没办法可想。”席单说“黄子芹、云洁两个女将翻城墙,或许她们能在肘子盘内壳弄出大动静出来。”
笮海说“她们女人敢攀翻避陡城墙,我们这些堂堂的男子汉岂能作壁上观?我带人上去,起码也能以气势压倒敌人的气焰。”殿中校尉王原谅也说不能坐等黄子芹她们杀敌,毕竟是以寡敌众,我们靠近城墙,到时候制造声势,能够骚扰敌人,说不定还能攻破敌人的内城。两个校尉带着精兵匍匐上前,尽管顽敌不住地射箭,杀伤力大不起来。
肘子盘内城忽然冒起几股黑烟,紧接着就发出格斗声。笮海大声说“大伙儿敞开喉咙叫起来,造出最大的声势出来。”“喔——喔——”伏波校尉席单命令所有士兵发起冲锋,同时大声叫起来,“喔——喔——”众多人呐喊起来,肘子盘陷入了四面楚歌的氛围,……
黄子芹、云洁二人挥起战刀,一路砍杀向前。谢蚤叫道“陈卞、王赋、仇武,你们快点三人上前挡住这两个疯婆子,快点呀!”伪振威校尉陈卞手执宝剑率先冲上去,冷不防被黄子芹砍中臂膀,哇哇直叫。伪振武校尉仇武飞身上去,挡住黄子芹挥下的刀,云洁的战刀却点了过来,仇武受到轻伤,连退五六步。伪振军校尉王赋拿双刀,连连劈起来,看上去很威武,其实是在为自己壮胆。
陈卞突地上前劈了一刀,赶紧退却。仇武上来跟黄子芹战了五个回合,便披靡后退。王赋上来,黄子芹跟他交战,好个王赋,双刀劈过来,劈过去,一时密不透风。云洁看出他的破绽,忽地一刀点过去,王赋受了伤,勉强招架了两刀,便直往后退,不料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脚,仰面倒下。
谢蚤挥着宝剑冲杀上来,又是云洁瞅了个空点击他的后背。黄子芹不让他退走,呐喊一声“谢蚤,你逃不了啦!”战刀连连劈刺,谢蚤招架不了,气喘喘的。王赋刚刚站起身,云洁及时补了一刀,仆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