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粉健说“瞎说的,我们几个誓死紧跟你,不离不散,你到哪里,我们跟到哪里。”云洁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们这些人一直在你手下共事,说的局势危机就舍你而去,我等做不出。”
单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唐太宗有首诗是这样写的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在此,列位都是智者,勇夫也不能就说不好,局势举艰,主帅无能,趋吉避凶,人之本能使然。”她说着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冼六扣、姚罐子、朱云秀三人走了进来,一个个没精打采。费艳芳说“你们三个怎么啦?”姚罐子说“我们看了皇上从这里出去,脸色难看得很。她骑上马就下山去了,我们见了,一个也不敢说什么。”“你们怎不曾来禀报我们?”冼六扣摆着手说“今日下山那么多的人,我们哪有个说话的权利,更谈不上劝阻。再说了,皇上从议事厅出来,我们三人根本不晓得底细,贸然禀报,要么找打的呀。”
黄子芹走上来说“费军师,你别要斥怪她们三个,她们三个毕竟无所适从。”云洁穿了天蓝色衣裳,看上去像个民妇,说道“好来好散,我们这些女人还在这笔架山做什么呢?就是默守陈规也不够资格啊。”
郑碧芳说“眼下,我们十四个女人是最后在一起的,各人去处,我们讲义气的,大家通报一下,不能有个三长两短。我郑碧芳回西宋庄,老老实实的做秀才娘子,人家喊宋甦嫂。”陈粉健说“我回乌阁庄,明摆着的乌起凯老婆,堂堂正正,哪个也不敢欺负我。”袁海珍笑道“我袁海珍是乌起锦的婆娘,跟你陈粉健仍是妯娌们,乡下婆娘最本份。”
黄子芹说“我没个去处,只有到王顺清跟前,人家说话呗,夫唱妇随,大不了世上人喊我王黄氏,认了。不靠自己的男人,靠哪个呀?云洁,你呢?”云洁晃着身子说“你是王黄氏,我就是叶云氏,叶悫的老婆,为他生男育女,尽到女人的本份。”
李秋桂说“照你们说,我跟我家男人尹子奎回西宋庄种田,做个村妇。”李春桂说“秋桂呀,我们俩虽说不是嫡亲姐妹,今后相互交往。庙镇离西宋庄不远,我家阮金孙他会同意的。”笮香丽说回到孙家坡周同生老公身边。
征如兰说“我跟江和刚刚结婚,眼下我要回到他身边,就是我找不到他人呀。”黄子芹说“这你不要愁,我跟云洁两人送你到江和身边,并且关照他要对你好。征如芳,你呢?”征如芳说“我不敢回征家沟,怕坏人找我报仇,我晓得坏人不得饶过我。”郑碧芳说“征如芳,这样吧,你家迁徙到西宋庄,秋桂姐还能时常帮帮你,你不会吃苦的。你家男人高亮宏如若不肯迁徙,我们动员他,绑都要把他绑到西宋庄去。”
陈粉健笑着说“姚罐子你们三个人我晓得的,都回到永溪县城做商妇,就是不晓得你们的男人的名字叫什么,这会儿说给我们听听,说不定以后有哪一天摸到你们的门上去。你们说说看,不晓得你们的男人的名字,这门多难摸的呀。”
姚罐子说“我家男人叫庾光宜,开的杂货店。冼六扣的男人名字叫荀聚林,她家开的布店。她朱云秀的男人是王守功,她家开瓷器店。”
费艳芳忽地跑上来说“好呀,你们十四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就不曾有个人查点我的去处,说明你们一个都不跟我好。”郑碧芳动容地说“费军师你跟我们最好的呀,我们都当你走了,当然不会查点你。你怎么还没走呢?”
费艳芳说“我说玩的,你们都到自己的男人跟前,我当然也回到自己的男人跟前,只是我们夫妻俩感情不算怎么深。眼下走投无路,就是凑合着,我也得到连早新跟前,安心地做他老婆。”
黄子芹说“我们都走了,士卒们也要打发一下,总不能就把他们丢在笔架山不问不管的呀。郑司书,目下这里还有多少士卒?”郑碧芳说“连火头军都算在一起,还有一百四十三个人。”费艳芳说“这样吧,每人发五两银子,打发他们下山,至于出路他们自己把握。”
陈粉健说“够有这么多的银子发放?”云洁说“有的。每人五两银子就算是安家费吧。我们不把银子发掉,放在笔架山做什么呢?粮食不动,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就是让朝廷来人拿了去,毕竟还有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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