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姝这回是向北绕到春平,不料半途遇到杨民照的队伍。杨民照依仗有胡水平、袁熙两个战将,径自挡了过来。单姝遣胡溱、阚红娣、岳芷英、席妙琴四员战将一字号排列。单姝打马上前,说道:“你们是杨民照的人马吗?”她操起一颗人头扔了过去,“看看这是谁的人头?……他就是小人得志的龙山知府何其庸的人头,告诉你们的春山知府杨民照,他不想落到这个下场,就赶快死了滚!不然的话,我们的刀枪无情,叫他杨民照的头颅也在地下滚!”
杨民照吓得肝胆俱裂,不敢上前,随即后退,往化龙山方向撤了去。乔亦彪跺脚舞手,哀叹道:“我有家无回啊,单姝她个女流之辈怎这么厉害呢?”
单姝的人马从北边进城,李元佐哪里晓得他的噩梦来到,喝问道:“景蛇小,你慌慌张张地跑什么?”景蛇小说道:“没得了呀,单姝的人马已经打进城里来了,我们怕是招架不住啊。”李元佐说:“单姝的人马怎可能进了城,一定是小股人马,这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怂样子。”李元升急匆匆地跑来说道:“元佐呀,赶快逃走,单姝的人马从北头杀进来了,那样子怪怕人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也抵挡不住的呀。”
李元佐终于害怕起来了,急促地说:“我们这就向南撤去,……”胡溱骑着战马杀到县衙门前,李元佐才探出头,急忙缩了回去,叫道:“赶紧把大门关上,关严实了。”阚红娣、岳芷英二人冲了过来,见县衙大门关上,便要用石头砸门。胡溱说:“不要用死力,向里面投放火把,声势要大。”陈粉健骑马来到这里,说道:“我带人攻打后门,也是投放火把。”铁二瓜说道:“后门没有前门扎实,可以用石头砸开。走,我们这就到后门打。”
后门不曾这么费力,陈粉健、铁二瓜等人就从后门杀了进去。牛成维、李仁元、景蛇小三人拿着武器抵挡,陈粉健战马一窜,只见她挥枪刺去,牛成维应声倒地,脖子戳了个窟窿。李仁元不会武艺,慌慌张张的躲进了桌垛不出来,嘴里不住地念佛。曹三宝撒腿溜了起来,他没看住前方,一头撞到墙角上,瘫倒下来,用手摸着血流流的头,头发马上黏糊糊的,不成人形。
许大丰顽强,双手拿着大刀,胡溱跑过来喝道:“丢掉你两手上的大刀,否则,你许大丰绝对死得难看。”许大丰哪里肯听,双手摆动着大刀,一声怪叫,砍了过来,胡溱单刀抵挡,“当当当”响个不停,时而迸发出火光,时而双方发出吆喝声。胡溱忽地跳到桌案上,席妙琴喊道:“许大丰,请看这是哪个的人头?”她将何其庸的首节扔了过去,许大丰打了个魂惊,席妙琴长枪打了过去,他两手的大刀都脱落下来。胡溱跳下来,将许大丰的一个膀臂反扭按倒在地下。
韩锦桂眼看势头不妙,跑到大井就往里跳,想来个投井而亡。江和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硬是从井里拖了出来。扈小莲拿来绳子将这家伙捆绑了起来。此时,春平常备队的士卒纷纷抛掉手里的武器。
众人将县衙收拾了一下,费艳芳站到大堂上说道:“请单将军升堂!”单姝身穿黑衣,虽然也挽着鬏,但面容严肃,她坐下来,拍着惊堂木,喊道:“将被告人李元佐押上堂来!”两个士兵推着披木枷的李元佐跑到大堂,随着一声“跪下”的吆喝,他只得跪了下去。“堂下跪着的何人?报上名来!”李元佐回道:“小人李元佐。”单姝说道:“司书将他的罪行诉说一下,李元佐你听着!”司书郑碧芳起身宣读:“罪犯李元佐李元佐因林祥高两次检举,一直怀恨在心。该犯在林祥高家的饭锅里投毒,导致林祥高一家七口全被毒死。案发后,邻居王福前告发他,他百般狡辩,矢口抵赖。该犯在县令乔亦彪包庇下逍遥法外,后竟然当上春平县尉,掌管常备队,无恶不作。利用手上权力,公报私仇,将王福前投入狱中,受尽毒打酷刑。”
单姝拍着惊堂木,喝道:“李元佐,刚才所说是否属实?……说!”李元佐无可抵赖,只得说道:“属、属实。”单姝说道:“画押!”士卒将李元佐的手抓住毛笔,另一个士卒展开罪状书。罪犯画了押,单姝威严说道:“判决罪犯李元佐斩刑,今日午时三刻行刑!”
曹三宝因强奸未遂,杀害民女孙荷花,处斩;许大丰作恶多端,横行乡里,打死平民鲍原,处斩。李元升、牛成维、景蛇小、李仁元以及神汉门栓子被判进磨米坊推大磨,李元升服刑三年,牛成维、景蛇小服刑两年,李仁元、门栓子服刑一年。巫婆王艺花被判进洗衣坊劳作一年。
县衙门口忽然爆竹连天,原来是老百姓自发庆贺,有人高喊:“青天大老爷给我们报仇雪恨了!”……
云洁生养孩子已经一年多了,这会儿她来到春平县衙,算是归队。郑碧芳喜滋滋地说:“云洁呀,你回家生养孩子,考究一年多都没有到单将军身边,我们商议大事少了你就感觉不怎么好。”云洁说:“有什么不好的,费军师跟你们几个一起议事,再好不过的了。我并不是不曾尽快回来,因为要给孩子喂奶,孩子脱了奶这才丢给婆婆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