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小弟一步步后退,结果只退了两步,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
然后哭求道:“大……大哥,我不会说的。你,你饶了我,我真的不会对人说。”
崔三望的眼神凶狠起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软骨头!若是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怕是连亲娘也能卖了。”
他走上前来蹲下,一把揪住小弟的领子,阴恻恻的问道:“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摁在水里溺死?!”
“我,我我……”小弟真的呜咽起来。
崔三望不为所动,拎着小弟站起身来,正打算拖着人往河边走,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看向一侧,暗下来的天色暮霭中,显出两人的身影。
其中一人在远处撑着一张弓,站立不动。
另一人向着他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都别动,刀剑无眼,小心丢了小命!”
…………
当日晚间,有人敲开投递行后门,塞了张字条给开门的旺升,便疾步走了。
旺升不敢怠慢,紧紧攥着字条,一溜小跑着去了顾天成房里。
便条上只写了一行字:崔三望被抓,现在府衙大牢。
顾天成看过,把字条递给袁冬初。之后,姜成华和陈子更、二笙也分别看过。
陈子更问道:“贺公子让人送来的?”
顾天成点了点头。
姜成华说道:“我这就让向秋找康豪,他今晚就来咱们这里住下。明日一早,我们和袁姑娘陪他去码头。”
袁冬初当时代表诚运出面游说,在胡山和那几个大小头目眼里很有点分量。
她陪同康豪前去接收堂口,说明康豪就是诚运推出来的人。
顾天成点了点头:“向秋捎信之后就留在客栈吧,若乔先生有事,也好有人招呼。”
说完,略有些抱歉的对姜陈两人说道:“原以为津州紧邻京城,咱们经营的也挺好,便没带更多的人手。
“如今,遇到点事情便捉襟见肘,还得动用你们的人。”
“说什么呢?”姜成华埋怨他,“还是不是兄弟了,居然说这么见外的话。”
二笙则有点担忧,忍不住说道:“码头那些人都是地痞无赖出身,他们能看袁姑娘眼色行事吗?”
顾天成胸有成竹,“津州是大河河运末端,能否正常运营很关键。衙门把码头大哥抓起来,定然不会让码头乱了。
“我们之需要先一步到达堂口便是,接下来,衙门定然会派人过去。”
顾天成的意思,贺景云既然能给他送消息,府衙就一定能卖他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