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开宇盯着徐孝祖。徐孝祖说:“刘成刚有一个情人!”“整个县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我是其中一个。”徐孝祖很怅然的一笑,看着左开宇。左开宇愕然看着徐孝祖。他笑着问:“徐县长,你热衷于了解这些八卦?”徐孝祖忙摇头,说:“我可是老正经,这事儿可不是八卦,是刘成刚的情人主动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你知道刘成刚的情人是谁吗?”左开宇摇了摇头。徐孝祖低声道:“祝上云的堂妹,祝秋菊。”左开宇愕然。竟然与祝上云有关系。那这一切都通了。岳学东说,赤马县的古玩是在刘成刚的扶持下兴盛起来的,那么祝上云与刘成刚应该就是通过祝秋菊建立了信任关系。左开宇便问:“徐县长,这祝秋菊能成为我对付刘成刚的突破口?”徐孝祖说:“当然。”“这祝秋菊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应该五六岁了。”“只不过我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若是找到她,通过她的检举与揭发,刘成刚肯定会被市纪委双规。”“然后通过市纪委对他的审查,古玩店的事情肯定会败露。”左开宇便问:“既然是他的情人,那祝秋菊会检举他?”徐孝祖点头说:“应该会,祝秋菊是恨刘成刚的。”“刘成刚骗了她,骗她说要离婚,和她结婚,但后来刘成刚没有离婚。”“因为这事儿,祝秋菊找了我,想我帮她。”左开宇看着徐孝祖,问:“徐县长,祝秋菊信任你?”徐孝祖说:“我和她父亲是同学,当初一起上初中,关系算不上好,但互相认识。”“我复员回到县里工作的第三年吧,她父亲就走了。”“那时候,祝秋菊就辍学了。”“后来,这姑娘为了养家糊口,就跟着祝上云在外面做生意。”“是祝上云用了手段,祝秋菊才**于刘成刚,最终成为刘成刚的情人。”“我是在祝秋菊生下刘成刚的孩子时才知道这件事。”“当时祝秋菊找我,说让我帮她一下,帮她告刘成刚。”“我当时是县下面一个镇的镇长,而刘成刚是县委常委,副县长,你说我怎么帮她?”“我是想帮她,可也得有准备吧。”“打仗都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何况去告发一个县委常委,副县长呢。”左开宇点头。徐孝祖这话没毛病,刘成刚当时已经是全县的核心领导之一,他一个镇长能怎么办?左开宇问:“后来呢?”徐孝祖说:“后来,我去市里帮着祝秋菊找律师,同时,也准备联系市纪委的人,让她向市纪委检举。”“可我再给她打电话,她人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她。”“我最初还以为刘成刚杀了她,但前两年,我又见到了祝秋菊。”“是在路上偶然碰到的,她见到我,没有说话,我主动问她这几年去了什么地方,问她还告不告刘成刚,她摇了头,说不告了。”“她还说,她现在不在壁州市,这边的事情她已经忘记了,不想再纠缠下去。”左开宇说:“她这话的意思是她有了新的生活,是吗?”徐孝祖点点头:“对,应该是在另一个城市开启了新的生活,所以这边她没了念想,也就不想再告刘成刚了。”“但我猜测,只要找到她,给她讲讲道理,她会站出来检举刘成刚的。”左开宇明白徐孝祖的意思。但此事很难办。第一个难办是找祝秋菊。第二个难办是找到祝秋菊,如果祝秋菊拒绝检举刘成刚呢?左开宇深吸一口气,说:“徐县长,感谢你告诉这个秘密,这个秘密的确是对付刘成刚的最佳武器。”“可如果去找祝秋菊,我觉得会再次伤害祝秋菊。”徐孝祖摇头说:“开宇,不能这么想。”“祝秋菊当初就想告刘成刚,后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她才消失了。”“上次回来,我问她,她也没有仔细回答,然后就匆忙离开了。”“你找到她,首先是要询问她的意愿,如果她一直想告发检举呢,只是苦于没有办法呢?”“或者是有其他原因不得不放弃检举呢?”左开宇听罢,说:“徐县长,那我试一试。”徐孝祖说:“是得试一试。”随后,他又给出一个主意来,说:“开宇,我觉得吧,你要去刘成刚家里一趟,祝秋菊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不可能不和祝秋菊联系。”“他家里肯定有联系祝秋菊的痕迹,你要仔细去寻找。”左开宇便问:“刘成刚与他老婆生下的是女儿?”徐孝祖说:“是呢,两个女儿。”左开宇觉得徐孝祖的方向是对的,这刘成刚至少目前为止,是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若是从他这里动手,恐怕难有进展。祝秋菊,的确是最好的突破口。左开宇说:“那好,我明天就去刘成刚家里拜访。”徐孝祖笑着说:“开宇啊,你得找个好理由啊,别让他有所怀疑。”“当然,他肯定不知道你会知道他这个秘密。”左开宇点头一笑:“好,徐县长,我会找好理由的。”徐孝祖点点头。随后,徐孝祖开始写字,他写的字龙飞凤舞,写着写着,似乎没了手感,他就开始喝酒,喝了酒,然后继续写。左开宇也就没有留在徐孝祖家里吃饭,他提前离开了徐孝祖家。第二天,左开宇到了办公室。他想着,周一应该有人找他砸古玩,但他失望了,没有人找他继续砸古玩。仿佛砸古玩的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再无人提起砸古玩的事情。左开宇只是一笑,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件事的结果。毕竟,现在能有这样的收获,比去强行查封祝上云的古玩店要强得多。若是去强行查封祝上云的古玩店,可能现在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而祝上云的古玩店将会正常营业。他这个接下查封古玩店任务的副县长也将被常务副市长韩佳林质疑办事能力。“砸的事情那就先放一放。”“接下来,是拜访刘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