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不重,蒋庆之看了一眼介绍,是水浸金枪鱼。
这时外面传来了欢呼声。
“少爷,那边挑衅咱们,说是要摔角。”孙重楼跃跃欲试的道:“少爷,你好了没?”
老子不是蹲大号!
蒋庆之把最后一点儿鱼肉吃了,把空罐子收进去,走出帐篷,“去看看。”
俺答部的几个摔角好手正在挑衅明军。
“论拳脚刀枪咱都不怕,可这摔角,确实是难为人。”陈堡咬牙切齿的道:“狗曰的,要不忍了吧!”
“明人就是这般无能!”
一个摔跤手得意洋洋的道:“可有人敢应战?”
他顾盼自雄,只觉得畅快之极。
“我!”
孙重楼迫不及待的冲过来,挽起袖子,冲着几个摔跤手招手,“谁先来。”
几个摔跤手相对一视。
“就是此人。”
“上次便是他,力气很大。”
“弄倒他雪耻!”
孙重楼等不耐烦了,“一起上吧!”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赶紧,小爷还得去吃肉呢!”孙重楼看了一眼正在吃烤肉的少爷。
“谁胜谁负?”脱脱也在吃烤肉,他将会一直陪着蒋庆之等人,直至离开。
蒋庆之拿起篝火旁的酒壶,“酒有些温热。”
他倒了一杯酒,喊道:“石头,有好酒!”
“哦!”
孙重楼一听就乐了,就在此时,几个摔跤手趁着他分神之际,互相使个眼色就冲了上来。
你抓肩膀,我抱腿。你抓手臂,我拧脖子……
众人都停住了,盯着这边看。
只见孙重楼虎吼一声,身体一振。
嘭嘭嘭!
几只手就被挣脱。
接着他抓住一个对手,肩膀一沉,就把他撞飞出去,半空中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孙重楼抓住另一人,一膝顶在他的下身那里。
惨嚎声中,最后一个摔跤手转身就跑。
孙重楼大步追上去,抓住他的衣裳,猛地一举。
“这是熊罴!”俺答身边的人惊叹道。
孙重楼举着对手转了一圈,重重的把他砸在地上。
然后一溜烟跑到少爷身边,仰头等着夸赞,“少爷。”
蒋庆之摸摸他的头顶,“硬是要得!”
孙重楼嘿嘿一笑,就像是个心满意足的孩子。
跟随着蒋庆之到了京师后,孙重楼吃得好,睡得好,也没啥烦心事,身体就像是春季的竹笋般的节节高。
他坐在左侧,完全把蒋庆之的身体给遮挡住了。
蒋庆之拿起酒杯递过去,“酒尚温。”
然后看了平静的脱脱一眼。
突然想起此刻三国演义还未风行,自己这句话纯属抛媚眼给瞎子看。
记得脱脱后来和三娘子是翻脸了吧!
蒋庆之想到了俺答死后的草原,三娘子和大明亲近,稳住了局势。
那也是大明北方最为安定的一段岁月。
若是抓住时机革新,未尝不能挽救国祚。
可内部矛盾重重……
咦!
蒋庆之突然身体一震。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事儿。
历史上太子朱载壡好像就是这阵子死了吧!
蒋庆之无意识的喝了一口酒水,想着自己这只蝴蝶的存在,也许会改变朱载壡的命运。
是了。
上次为朱载壡解开心结,心理问题解决了,身体问题也自然而然就好了。
蒋庆之笑着举杯,“来,为了友谊!”
这货比那些文人还虚伪……脱脱举杯。
蒋庆之想到了帝位传承,太子的态度转变了,此后只需一步步把他从儒门那个囚笼中拉出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两个侄儿,蒋庆之觉得宗室的规矩也该变变了。
比如说放开对宗室的限制,几代之后就脱离宗室,成为平民。
每年宗室消耗掉的钱粮多的吓人,如此也算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宗室解决了,权贵们也该自省了吧?
什么世袭罔替,毛线!
当年道爷登基后,头件事就是给外戚立规矩:没有什么世袭罔替的美事了。
随后便是士大夫们的特权……
“长威伯!”脱脱举杯相邀。
蒋庆之颔首,一饮而尽。
然后身体突然僵住了。
他想到了一件事儿。
我既然解开了太子心结,若是太子能不死,对大明国祚的影响堪称巨大……
可上次给太子打开心结后!
国祚纹丝未动!
蒋庆之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