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自会查明真相。’王洪起身,准备离去,今日本只是佯装进到太子府,想不到、、、
‘大哥’王晟从背后喊住王洪,拿出一个礼盒。‘这是送你的凯旋礼物。’背对着王晟的王洪,让人看不清神色,只是让随侍接过了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晟哥,人长大了,手段,也越发让人看不清。
摸着礼盒的手,却没有打开的意思。早知那场凯旋,需得用自己和母后生死分别来交换,需得自己三年不见天日的磋磨,当初,还不如死在与部落的冲突中呢。可一切,已经不可逆。
马车,悠悠扬扬的朝着大皇子府驶去。
王晟在书房站立了很久,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一切情绪,皆化作一声叹息。
‘你怎么不告诉他,是你救他出旧太府的。’王晟一个机灵,转身戒备呈攻击状态,看着眼前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的秦明君。
王晟气急,‘明君太子,我这里,好歹是一国储君府邸,你这样不经通报便、、、’
‘殿下,明君太子请见。’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
王晟的嘴巴,被堵的有些讲不出话来,‘行了,退下吧,已经见到了。’
门外的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才从前门通报进来的吗,殿下就说见到了?
‘反正你这样不合规矩。’
秦明君才不管,把玩着手里的水果,丢了一颗进嘴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明君殿下,我觉得咱们也没有很熟,你这种行为,我完全可以把你当刺客抓起来,别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就什么地方都硬闯。’
秦明君看着脸色确是不好的王晟,‘好吧,你母亲送了个人给我,哦,女人,本来我是想来告诉你一些小事情的,现在看来,晟太子是不想听了,那我走。’
母亲、、、现在王晟最不能听的,就是贵妃娘娘之名。不管什么事情。
‘等等,你说什么女人、、、’
秦明君可不惯着他,亦或是,想捉弄于人,大步的往门口马车走去。
哎,你怎么真走了。
王晟在后面追赶的差点没了形象。气急,牵来马匹,沿街追去。
这前后脚的事情,结果,被以讹传讹的说成了什么。大皇子放下身份,前去求和,当朝太子,蛮横无理,沿街追赶大骂、、、
一瞬间,当朝太子的形象,跌落谷底。君主这时候,不但没有维护,反而下了一道斥责令,让王晟熟读宗教礼法。
宣禾宫中的贵妃娘娘,听到此事,只是嘴角讥笑了几分,咱们的君主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翻脸无情得很。‘晟儿受伤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底下人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贵妃娘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有人想借机行事罢了,去吧,去吧,让你重登高位,再亲眼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仇人,到底是谁。哼。
王晟追着秦明君来到城外一处小树林,秦明君的马车才堪堪停住。翻身下马‘秦明君,你什么意思。’
王晟的怒吼传来,用力打开帘子,却不见马车中人,难以置信,这时后方响起秦明君的话语‘你太执着于眼前看到的事实,被情绪占领了理智,却不知,事情早已经不是你想象的原来模样。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太子的,没了你母亲,你还能做什么?’
王晟有些轻喘,一路疾行而来,秦明君看着,突然想到了朱凯,也不知他怎么样,以前还觉得他武功薄弱,现在这么一比较。简直了。
秦明君不知道的是,王晟以前,无比崇拜大哥,也曾下心思,好好锻炼体魄,修炼拳脚功夫来着。只是这些年,懈怠了。又不得名师指导,自然是没什么成就的。
‘你这话倒是问好了,我啊,是稀里糊涂当的太子,现在为止,其实我也没找到自己的位置,本以为虚长几岁,总能好起来的。’
就、、、这么承认自己的平庸了?好吧,认清自己也是个不错的品质。
可秦明君才不会被他外表所骗。
‘你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这么几年,定然也是有你的过人之处。’
王晟缓过了劲。
‘你母亲送来了个婢女,已故君后的婢女。’
此言一出,王晟刚刚稳住的气息,又是一阵乱窜,死死的盯住秦明君,想看清,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已经探查过了,这个婢女这么些年,一直被你母后养的很好。可她口中之言,确是惊天秘密,我今日来寻你,便是依你母亲之言,要护你周全。’
‘我且最后问你,不管如何,你还是相信那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不会是这场阴谋里的策划者吗?’
信吗?王晟第一次,有了怀疑之心,桩桩件件,摆在眼前,那段时间的回忆,自己也还记得,贵妃和君后之间,确实常有摩擦,但王晟以为,那时只是因为贵妃想要借势要回自己到身边抚养。
现在看来,难道是准备对王后动手,怕牵连到自己?王晟的心,开始摇摆不定。
秦明君这次,倒是没有再催促,贵妃说了,让他自己选择。不管如何,贵妃娘娘都能接受,要怪,就怪自己从小没有在身边呵护他。关心他。一切,贵妃娘娘都觉得,王晟事出有因。
一番思想斗争后,王晟白着脸,‘秦公子,我不信,或许她知道此事的内幕,又或许她在此事后做了什么推手,但是你要说这件事完全是母后所主导,我不信。’
秦明君笑了笑,这就是母子情吗。
松了一口气后,‘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不告诉王洪,你是当初救他出来之人。’
王晟见着,转换话题如此之快的秦明君,有些不适应。聊天,是这么聊的吗?
‘他如果还在意我们的兄弟情,我告诉他是雪中送炭,如果他不在意了,或者防备,我告诉他,那么他会不会想,后面的那些苦难,都是我故意的呢。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你可知,为难他的,是谁?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