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值钱、又个人属性太重的物品都没有保留,当了吴有仁的陪葬品。
另有四件物品,却被耿煊单独埋在了地下。
后来在自家下面挖地下空间,给挖出来了,又另选了个地方重新埋了起来。
——耿煊挖掘地下空间时,特意避开了吴有仁尸体所在的方向,互不打扰。
其中,最不值钱的是一个香囊,另外三件,却都是能直接换来不菲银子的值钱货。
一块纯金令牌,一枚做工精致、品相极好的玉佩,一柄宝剑。
这三样东西,一个比一个值钱。
根据耿煊出入过多家铁器铺的经验,单是那柄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的宝剑,若没个大几百两甚至千两以上的银子,那最好问都别问,免得自取其辱。
但很可惜,这几件东西个人印记太浓,出手就等于自曝。
唯一可以想点办法的,也就那块纯金令牌,万不得已可以将之熔炼成金锭。
不过,非到万不得已,耿煊并不打算这么做。
这也使得手中最大一笔横财压在了手里,有等于无。
耿煊脑筋一转,又起来另一个念头。
“要说贵重之物,我手里其实还有一些,《地行篇》太敏感就不说了,铁皮功,铁砂掌,潮汐呼吸法,还有那四本誊录功法,要是能出手,也是能值不少钱的。”
不过,这念头耿煊也就在自己心里转了转,就主动打消了。
且不说若是没有一个足够可信的人物或势力背书,不会有人花钱买一本来路不明、不知真假的修炼法门,便是他真能找到渠道出手,这种行为也是很危险的。
耿煊自己倒是无所谓,并不觉得把自己修炼的法门拿出去卖钱有什么不妥。
可这只是他的想法。
在此界修炼者的观念中,将自身修炼之法放到市场上,这就和当众把自己的底裤掀开一样让人无法接受。
偶尔流传到市面上的修炼之法,背后往往都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沾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
用出手修炼之法的方式换钱,银子能换多少不好说,沾一手“腥膻”却是必然的。
稍微处理不当,就可能卷入旋涡,再无安宁。
左思右想,耿煊无奈的发现,手头拮据这个事实,不是一两个“灵光一闪”或者“打破常规”的思路就可以解决。
耿煊靠在床上,眼睛似睁似闭,心中正为银钱资源的问题纠缠着,忽听得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响。
耿煊那似睁似闭的双眼忽然睁开,翻身下床,就往门外冲去。
门前这条路本来就很少有人经过,更别说夜深人静的现在。
现在这脚步声,很可能是刚从康乐集返家归来的陈荣山。
果然,当耿煊打开房门,就看见对面已经进入自家小院的陈荣山。
“陈叔,回来了?”耿煊笑问。
说来,两人也有许多日子不曾见过了。
耿煊每天早出晚归,可陈荣山每天走得比耿煊还早,回来得也比耿煊还晚,一天之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
即便发生了曾柔之事,这种每天都为稻粱谋的日常依旧没有改变。
与之对比,穿越过来的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心无旁骛的修炼提升,从没为此事上过心的耿煊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幸福了。
“阿煊,还没休息啊?”陈荣山惊讶道。
“嗯……陈叔,集市那边现在一切都还顺利吧?”耿煊问。
“都还好,基本已经步入正轨了,从下月开始,一切理顺,就没这么忙了。”陈荣山道。
说着,他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道:“阿煊,正好有件事要与你说,这两天你什么时候有空去集市里一趟。”
“难道是因为护卫名额之事?”耿煊问。
除了此事,似乎也没有别的事与自己有关。
说来也巧,刚才他心里就想着这事呢。
一通盘算下来,耿煊赫然发现,短期之内能解决自己钱财资源方面困扰的,这护卫名额几乎是最方便,也是距离他最近的突破口。
陈荣山点头:“不错。”
“难道是康乐集那边又变卦了?”耿煊忽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