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都可以试试,但再次去县城,我们兄弟二人是不会同意的。”总镖头皱着眉头说道。
彭渊微微点头,“我知道,可他们还被困在县城里,不论是怎么个结果,终究是要去找找的。我不能坐视不管。”
大当家思索片刻,“可我们现如今人手并不太够,除去巡逻和站岗的,能带进县城且身手不错的弟兄,最多也就十人。十人这样的配置,想要从昨日那样的玄羽阁手中探听出消息,且带回人,根本不可能。”
彭渊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但,玄羽阁应该是友非敌。“玄羽阁不用担心,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放心大胆的去探查吧。”
大当家和总镖头对视一眼,对彭渊的说法带着些许迟疑。
彭渊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继而继续给他们分析城里的局势,三人又商议了一番,最后大当家和总镖头同意试一试。
商议完毕,彭渊迈着轻快的步伐,心满意足的离开别院。
在屋中看了许久书籍的公孙璟,感觉自己精神好了许多。于是,他对竹锦说:“我想去园中走走,你不必跟着,我想独自静一静。”
竹锦虽有些担忧,但家主说过,一切以公孙先生的想法为主做事,于是点头应下。
公孙璟缓缓走出屋子,沿着小径漫步。园中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宁静与祥和。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纷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几条鱼儿游过,泛起层层涟漪。
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回想起自己经历的事情,不由得叹气,人生之事多是身不由己。从最初的逃离京城,到留在清河县做师爷,再到现如今遇到彭渊与之交集,这一桩桩一件件,一切都像是命运安排好的,让他无法拒绝无法抵抗。
彭渊哼着小曲路过花园,决定去园中走走,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间,他也来到了湖边,看到公孙璟正坐在那里发呆。
他轻轻走近,咳嗽了一声,以免吓到公孙璟。
公孙璟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彭渊,先是一愣,随后又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彭渊笑了笑,“阿璟,脚伤好些了吗?今日站立可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公孙璟闻言摇摇头,“多谢关心,现如今已无大碍。”
两人并肩坐在湖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湖水。
过了一会儿,彭渊打破了沉默,柔声对身旁的公孙璟说道,“阿璟,现如今情势不对,我希望你能安心养伤,不论遇上什么事,我都尽力帮你解决。只希望你在此处养伤期间,能一切顺遂。”
公孙璟闻听此言,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尽管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道彭渊说出这番话来无非就是想要讨好自己罢了。然而,像这般毫无功利之心、纯粹只为了能让他开心的举动,却已经许久未曾有人做过了。
回想往昔岁月,身边之人大多心怀鬼胎,与他交往也总是充满着算计与利用。如今乍然听到这几句真挚之言,哪怕明知其背后隐藏着些许不好言说的目的,但公孙璟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触动了内心深处那根柔软的弦。渐渐的,公孙璟的耳朵已经红透。
毕竟,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摸爬滚打久了,突然感受到一丝真诚的关怀和讨好,着实令人倍感温暖。
公孙璟觉得此时此刻情景有些暧昧,连忙慌乱的起身,却因为脚踝上的伤,猛的起身让他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摔进了彭渊的怀里。
彭渊眼疾手快的将人抱在了怀中,突然的美人在怀,让彭渊开心不已,四目相对,他的嘴角已经压不住了。
为了不让公孙璟尴尬,彭渊故作镇定,将人放下扶好,还一本正经的微笑着说道:“你的伤还没好利索,不宜走动。一会我送你回去吧!倘若有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做。”
公孙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多谢…我只是…想活动一下。”
彭渊轻轻摇了摇头,“不必客气。你若无聊,可以在院子里走走,但千万别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