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海外八个分堂,在港城的十五个分堂,也大半不会参加堂口大会,不来参加堂口大会的人,倒不是不想来,而是没资格参加堂口大会。
这十五个分堂,有大有小。
大的就像靓妈那深水埗分堂,在深水埗占了几乎一半的地盘,有一两千人马,不比某些正堂势力小。
小的就像将军澳那边的分堂,就三间棋牌室和一家浴场,地盘还只有小半条街,人马更是只有二三十人。
要不是那边的负责人白沙是社团前辈,有洪兴这块牌子照着他,怕是早就被人把旗给拔了。
由着他用洪兴这块招牌混饭吃,已经是洪兴这些主事的人大度,自然不会让他在大家面前指手画脚。
这老家伙也有自知之明,会按月交数,然后也不会瞎惹事,就守着几家破烂场子过日子。
洪兴在港城的分堂,可不是一直只有十五之数,而是变动很大,说不定一夜睡醒,就有分堂的旗被人拔了,也有可能一夜之后,洪兴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分堂。
洪兴对分堂的成立,并没有很严格的规定,只要你是洪兴的人,不管是四九还是红棍,只要你有本事打下一块地盘,然后手下有人,就能成为洪兴的分堂。
洪兴对分堂几乎就是放养的状态,只有在港城混出名头,地盘也足够大,手下也足够多,这才有资格入洪兴这些大佬的眼,然后才能得到重视,才有资格进忠义堂开会。
社团毕竟是弱肉强食,势力不够大,辈分高虽然有用,但是某些时候也没用,像大飞以前那样,手下有一千多人,当年只是一个蓝灯笼,某些时候也有资格进忠义堂开会。
洪兴的扛把子,已经算是洪兴的决策者,既然上了牌桌,偶尔一两次不参加堂口大会,那也很正常。
所以每次开堂口大会,除非有重要事情,不然很难把人全部聚齐。
而洪兴派系林立,每次开堂口大会,大家假装和气一片,实际上各自都有小心思,去早了,光是开会前的交际应对,就特别累人。
陆永强刚到,大飞就非常热情的跟陆永强打招呼,甚至跑过来跟陆永强拥抱了一下。
不管大飞是不是跟蒋天生眉来眼去,但是在他没有彻底倒向蒋天生之前,他还是陆永强的盟友。
所以陆永强明知道自己被大飞利用了,大飞这是故意装出两个感情很好的样子,为的就是刺激肥佬黎。
可是知道也没用,不说两人现在还是盟友,就算两人不是盟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永强也不能对大飞摆脸色,人家好歹也是扛把子,多少还是要给他些面子。
陆永强对着大飞假笑一声,然后对怒视自己的肥佬黎耸了耸肩,直接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陆永强在洪兴地位不低,但是他当扛把子时间不久,加上他也没想过在座位这事上出风头,所以他的座位有些靠后,是坐在会议桌最后边。
在陆永强右手边坐着的是刀仔擎,左手边没人,刀仔擎对面坐着的是大飞,大飞后面也没人了,差不多陆永强是跟大飞面对面坐。
陆永强刚坐下,大飞居然搬着椅子坐在陆永强左手边。
大飞刚坐下,陆永强低声道:“大飞,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我这已经被黎胖子记恨上了,你还坐我旁边,是想我彻底得罪黎胖子吗?”
被陆永强叫破小心思,大飞尴尬的笑着道:“强哥,你现在可是兵强马壮,在社团的地位那是如日中天,而黎胖子却是日落西山,手下就几块废物点心,你难道还怕得罪黎胖子?”
陆永强冷哼一声道:“我确实不害怕得罪黎胖子,但是我跟黎胖子可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跟他结仇?”
大飞笑着说道:“强哥,这怎么是平白无故呢?我们可是盟友,现在肥佬黎想从我碗里扒拉吃食,你能眼睁睁看着我受欺负?”
见大飞这么不要脸皮,陆永强被气笑了,他冷笑几声,然后开口道:“大飞,既然你说了我们是盟友,那希望你以后能记住今天的话,不然你就是故意在利用我,我陆永强有时候可是个小心眼,利用我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飞,你确定要坐我旁边?以后可千万别后悔!”
陆永强话音落下,大飞愣了一下,然后居然想搬着椅子离开,可是屁股刚抬起来,就看到陆永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睛里露出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