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博年一针见血,句句揭人骨皮,说得靖王爷又羞又恼,浑身直哆嗦,却一句辩白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不想说,可说什么?人家看他看到骨髓了,他就是说,也是无理抢三分,吃相更难看了。
云博年不断地冷笑,狰狞可怖的脸上,那道伤疤简直更加不敢直视,也惨不忍睹。
“当初我家,在祖宅那边,可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了,只要爹能守住,那就不至于穷到全家人差点都饿死的地步。
可惜的是,我爹被你们灌了迷魂药,听多了口似蛇蝎的甜言蜜语,便忘了家中妻儿,不断地接受你们赠与的美女美妇,最后,这些个女人将好好的一个家,都倒腾到了你们的手中。
我娘被气死了,我大哥也被我爹给赶出了家门,临走时,什么都没给,只给了我这么一个小累赘。
老王叔,这些年好日子过得,您都忘了这些吧?所以才有那狗胆,纵容云香莲跑到我的地盘上掠夺杀人,嗬……好大的谱子啊,一个外嫁女也敢这么明目张胆?
所以啊,再告诉您实话,我今儿来,其实告诫您是其一,而我要来翻旧账是真。记住喽老王叔,咱们你不犯我,我便不犯你。
但是你若犯我,那我就不客气滴接着了。想玩心眼,想在我地盘上横行霸道?我看谁有那个狗胆子?”
云博年语气带着杀意,说完转头就走,哪管身后大呼小叫喊太医快来救靖王爷的命?
气昏了靖王爷,云博年又去了二皇子云景轩府上溜达了一遭。
“怎么地啊,二侄儿?你九叔我就不来京都,你们快忘了本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嗯?”
云景轩肃然而立,听着九王叔这阴阳怪气地敲打,吓得脸色惨白,慌忙告罪,“九王叔息怒,九王叔息怒,皇侄儿多有不敬,请九皇叔责罚。”
云博年望着这位只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侄儿,冷笑几声道,“怎地,我这个当叔叔的,能责罚你?”
“能,能,能……九王叔责罚,侄儿甘心领受就是。”云景轩哪敢说不字?他是嫌自己的命长了,忤逆九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