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对老娘这种三五不时地牢骚话,已经有了极高的免疫力了,所以柴氏嘟嘟囔囔,他压根就没往耳朵里进。
杨德顺也不爱听。
他这老伴儿啊,收拾一回,能老实几天。可过了这几天,她又开始各种作,一直作到你没了耐心,再收拾她一顿,她就舒坦了。
这不,这段日子,光忙着种地,帮工,跑公差,各村巡视了,就没工夫搭理她,他这又来劲儿了。
“你闭嘴!在孩子面前,啥话你都敢说,你一张老脸不要了是不是?”杨德顺现在对柴氏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更没好腔,“人家又是人家的,你家没有,是你没能耐。
你眼气人家过得好?可你看没看到人家是怎么苦干的?上地种地,人家罗家大妹子也没在闲着,那么大岁数了,儿子都好几个,人家也跟这一样地在地里干,不是撒粪肥,就是扬籽儿,哪一样少干了?
家里有这样能干的老人,能过不好?柴氏,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琢磨的是啥?不是咒骂儿媳妇,就是打孙女,再不就东西窜西家,多嘴多舌的。
可你再看看人家罗家妹子,人家干啥事儿?人家就想着怎么想法赚钱!别的不说,就说那曲辕犁吧。
人家琢磨了几年下来,就琢磨出这个好东西来,结果献给朝廷,得了那多的赏赐,人家凭啥不盖大房子,好房子?”
柴氏还是愤愤不服,“哼,没有咱们家帮衬着,她个死贱人能干出啥事儿来?这还不是占了咱们家的光了?”
杨德顺一听,这死女人,脑子被驴踢的不轻,你跟她说啥都没用,她不听人话,你就是把她脑袋掰开了,也没用,索性也就懒得理她了。
就在这时,忽听得屋外传来蓝氏非常亲热的说话声,“罗家姑母,您来了?我爹和我娘在上房呢,您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