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钱高怀仗着自己是二皇子妃的远房堂弟,家里有靠山,背后有大树,自持高人一等,所以,对梁振生的圆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继续讥讽地嘲笑道,“振生,你怎么越活越谨慎了呢?一个乡下来的穷酸棒子,你怕他作甚?给他做脸?他也配?”
这恶毒排挤的话再次出口,可没人接茬儿。
云文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一点没受他的话语影响和刺激,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与身边的一个学子轻声交谈。
难道云文不知道钱高怀的话,是说的他的吗?他当然知道啊。
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人家没点名道姓的说他,他何苦上赶着捡骂去?再说了,这大唐国朝初建没有几年,那些当官的,往上巴拉巴拉……哪个不是乡下泥腿子穷酸棒子出身?
所以,云文不但没捡骂,而且还跟他身边的学子们谈笑风生,“这次院试,学弟不敢指望能考过,只希望算是一次历练吧。
什么?学兄你说咱们赶上了好时候?是啊是啊,学兄你这话说得极对啊,咱们可不就是赶上了好时候吗?
这要是放在八九年前,咱们的皇帝陛下还在家种地苦熬,过着清贫的穷日子,没出生入死的给咱们打下这平安和谐的江山,咱们几个还不得都蹲在乡下犄角旮旯的茅草屋里啃野菜啊?”
说到这里,云文还站起身来,面色肃然敬畏地朝着当东南方向作势拱手抱拳长揖到底,十分恭敬地语气拜谢道,“感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打人要打脸,说的就是云文了。这小子一没捡骂,二没与人争执,只此一出骚操作,就把钱高怀给架在火坑里炖煮了。
不是吗?你骂我是乡下穷酸棒子,那皇帝陛下以前也是穷酸棒子,能开恩科举,咱们不都得感谢他老人家嘛?钱高怀你有能耐再骂一句乡下穷酸棒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