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多会眼色啊,一见云河被老娘挤兑得满脸不自在,急忙上前用身子挡住了他俩的视线。
带着歉意笑着道,“阿河,你看看,我们哥几个今儿个本来想去你家帮着干点啥,可这家里实在忙不开,你跟姑母原谅则个,可别见怪啊。”
云河别看面上憨实,其实内里也是腹黑的,闻言就笑笑,摇摇头,道,“忠哥你说啥呢?这春头子大忙季节,谁家不忙啊?我哪能见怪你们呢?
这不,这要不是我家起盖新房子,需要里正舅舅得亲自出面办房契和地契,也不能麻烦里正舅舅走这么老远去镇上啊。
虽说是这属于是公事,可我还得谢谢里正舅舅呢。”公事两个字,云河咬得极重。
他就是告诉院子里的杨家人,他云家可不是来沾补杨家的,别都一副我来占便宜的模样。
杨忠脸色涨红,看着他爹沉下了脸,也觉得不得劲儿,忙勉强挤出笑意来,坐在了车辕上,替爹赶车。
柴氏还想再挤兑云河几句,结果杨德顺一扬手里的驴鞭子,就狠狠地甩了过去。
这要是抽上,柴氏身上非得破开不可了。
结果,云河手疾眼快,一把擎住了杨德顺的手腕,连声道,“舅舅,舅舅,办公事要紧,万不可因为我家这点公事,让舅舅和舅母生了罅隙。”
云河果然是腹黑的,一口一个办公事,臊得杨德顺冲着柴氏更瞪眼珠子。
柴氏没被鞭子抽着,却吓得跌倒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了。
蓝氏和曲氏,王氏,张氏几个过来,搀扶着婆婆进了里屋,再也没敢出来。
直到杨德顺带着杨忠和云河赶车走出家门挺远了,柴氏才放声地哭嚎,又闹上了。